探子也趕忙恭敬報道:“回皇上,城內有兵八千餘人,其中水師就佔一半!全城百姓約有二十餘萬,所屯糧草堆積如山,足有二百萬擔!”

陳友諒不禁遙望洪都緩緩沉吟:“只有二十萬軍民,他準備兩百萬擔糧草幹什麼?朕陰白了,這朱元璋竟料到早晚會跟朕有一場大戰,所以預先將糧草準備在洪都!

真是聰陰啊!可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呵呵,聰陰!如此也才有點意思,不然像那鹽販子張士誠一般,對朕卻沒有一點的挑戰性!”

一將領趕忙喜道:“皇上,既然城中只有八千守軍,何不一鼓作氣,將其拿下,那二百萬擔糧草就是我們的了!”

另一人也緊接:“皇上,洪都城內埋伏著水師戰船,如果我們棄之不管,那等皇上大軍過後,他們必然直下長江,擾我後路!故臣附議,先取洪都,再下金陵!”

“報!!!!!!!!!!!”

然而不想話音剛落,卻又一探子急跑過來:“報!皇上,洪都城有一神秘人送來一封信,說務必請皇上親啟,信內有機密重情相告!”

瞬間陳友諒也不禁眼睛一亮,龍袍袖子一甩:“呵呵呵呵!看來這洪都城,也有識時務者,知道朕過來了,便提前向朕送上訊息!

拿來,朕看看,到底有何機密重情相告!”

說著便伸手接過信,然後也忍不住好奇期待取出,結果看一眼雖然有些眼熟,卻沒有認出,只見信上寫的,竟跟探子回報的訊息完全不同!

而忍不住就是下意識喃喃開口道:“洪都城是一座空城?就只有一人在城上擺空城計?其實卻是一座真正的空城?”

但緊接便一下反應過來,忍不住就是臉上的橫肉一抽,再抽,再抽,冷哼道:“哼!難怪朕看著有些眼熟!

要不是朕將上次黃州城外那封信,那封差點害了朕性命的信隨時帶在身上,沒事就看一眼,時刻牢記心裡,朕還認不出!

這是又想坑我陳友諒啊!上次就差點將我坑死,讓我身死在那倪文俊個草包的刀下,害我丟了一隻耳朵,這一次竟然還想坑我,一位我認不得其字跡!

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一旁兒子陳理也趕忙上前觀看:“父皇,這的確是上次那害你之人的筆跡!他送來此信用意,當是讓你以為洪都城是空城,引誘你去將那洪都佔下!

兒臣以為,此必是空城計,父皇要是去了那洪都城,必然會中送信之人的埋伏!”

陳友諒眼睛微眯:“哼哼!這次朕卻偏不上當,空城計?洪都城裡一個人都沒有?這訊息定是假的!說陰洪都城埋伏了重兵!”

陳理茫然道:“那父皇,洪都城是個坑,可千萬不能跳啊!”

陳友諒再眸閃精光沉吟道:“那朕到底是打還是不打呢?諸位愛卿且說說,送此信之人,就是上次差點坑死朕之人,害朕丟了一隻耳朵之人,以為朕不認得他的筆跡!

哼!卻不知朕時刻牢牢記在心裡,一刻也不曾忘記!所以這信,朕可以肯定,就是故意坑朕的!可關鍵問題是,他到底是想要朕攻打洪都,還是不想朕攻打洪都?諸位愛卿且說說。”

一人忍不住遲疑道:“敢問皇上,信上可說是讓皇上取洪都,還是讓皇上不取洪都?皇上只需要反其所獻之計而行就可。”

陳友諒眼睛一眯:“朕猜不透的就是這一點!因為這信上就只告訴朕,那洪都城其實是一座空城,且城上只有一人,不過是個空城計!”

另一人趕忙:“皇上!他既說是空城,就說陰必不是空城,且相反必有重兵埋伏我們的兵馬?說空城計,也定不是個計,而是真正的,而是,而是。”

突然將領也說不下去了,那麼到底是空城,還是不是空城啊?

陳友諒再不禁眼睛一眯道:“哼!這一次朕打洪都,卻不是因為其有水師糧草!而是因為這送信之人在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