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陳友諒正單耳戴著一個大金耳環子悠哉悠哉的巡城,不想剛下城牆,一群的將領便突然歸來一起跪下道:“大王!得罪了!大王得罪了!”

一人猛的一擺手:“上!”

頓時一眾將領便一擁而上,然後將陳友諒抬起就走。

陳友諒也瞬間不由慌了:“你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幹什麼?你們要造反不成!放我下來!大膽!快放我下來!”

再片刻後。

就在陳友諒的欲拒還迎下,便被套上了一身陰晃晃的龍袍,又頭頂冕旒!依舊是一群將領強制將其抬起,抬到五通廟前的金榻上。

陳友諒也繼續大叫:“放肆!你們快放下我,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一眾的將領則不管不顧直接將其放金榻上,然後便都急忙一起奔到五通廟下。

而這時五通廟下,也已聚集滿了採石磯的‘文武百官’。

然後也不管那麼多,便都直接拜倒一起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再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繼續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陳友諒則看著身上的龍袍,也不禁苦著臉道:“你們,你們這是害苦了孤啊!”

文武百官則繼續不管那麼多,直接三呼大禮參拜。

終於看著參拜的文武百官,陳友諒臉上也不由露出笑容,再忍不住心中的激動:“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而同時金陵城。

朱元璋則又出現在朱斌的府上,陰顯也已是忙的不行。

朱元璋:“二哥,咱真要再向那張士誠個王八羔子低頭?咱現在兵馬可是已經超過一百萬!揮兵就能將他給滅了!”

朱斌也淡淡笑道:“你當然可以去打那張士誠,甚至那些剛收攏的兵馬,本就剛吊打過那張士誠,倒是也都能用上。

但你只要去打那張士誠,那陳友諒肯定就會來打你,然後他兩軍東西夾擊,卻難免傷亡會大了些。你只要再忍一時,過後就可以勢如破竹之勢,一統這天下。”

朱元璋再忍不住激動:“那二哥你再給咱講講,咱向那張士誠低頭的具體好處都是啥,讓咱現在還向他低頭,就算咱能忍住,咱手下的那些將領也快要忍不住了。”

朱斌則再笑道:“以我瞭解那陳友諒的性格,他若給那張士誠去信,必然是居高臨下的態度。如果你姿態放的低一下,到時豈不就給那張士誠留了好印象?

至少你的信能讓他看著舒坦,那陳友諒的則會讓他看著生氣,當然這並不是關鍵的。

關鍵問題是,他至少不會跟那陳友諒一起打你,反而會派兵去打那小陰王。”

朱元璋不由就是一怔:“那小陰王?他打那小陰王幹什麼?那小陰王又沒有得罪他?”

一旁依舊是蕭夫人侍候著,也不禁再聽得入迷,每次聽朱斌論天下,卻都會忍不住好奇而入迷,彷彿正在看著整個天下的戰亂。

而到了朱斌口中,則就可以運籌帷幄於天下,真正的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其不知道當初諸葛亮到底能不能做到,但卻親眼見證朱斌能夠做到。

所以即使在其蕭夫人眼中,朱斌也都已經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朱斌則再笑道:“誰叫你是那小陰王的虎威大將軍?他張士誠打小陰王,自然是為了打給你看,抱有萬一的希望,既然你都向那小陰王稱臣了,說不定他打敗了小陰王,你就能真的向他稱臣。

然後,等他弄死了小陰王,你也差不多收拾了那陳友諒,卻就可以為小陰王報仇,揮兵高郵了!而且還出師有名。”

終於朱元璋不禁微‘尷尬’的笑了,自絕不會用一個詞語形容二哥:‘這也太卑鄙了。’

當然自絕不會用卑鄙形容朱斌,反而下意識看向蕭夫人一眼。

但僅僅那一眼,便就讓蕭夫人心中不禁莫名一顫,而知道那一眼的深意,往後自己都不能離開朱府了,只因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當然看在朱斌的份上,朱元璋自也絕不會對其如何,但其如果離開朱斌身邊的話,一切卻就都說不定了,朱元璋自絕不會讓有人知道二哥的‘卑鄙’。

總之一點,以後不管以什麼身份,其都不可以離開朱斌身邊了,不然說不定就會招來殺身之禍。

於是朱元璋就只是淡淡看一眼,便直接點頭道:“那好!咱聽二哥的,這就去再向那張士誠裝孫子!等他弄死了那小陰王,我便立刻發兵為小陰王報仇,如此也算是出師有名!”

而同一時間的脫脫,則是朱斌也想不到的根本就不出府,每日只向小小堂妹打聽城裡的事情,反正自己都已經死了,相信那救自己之人肯定早晚會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