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大軍繼續上前。

很快便至陳友諒佔據的黃州城下。

然而不想,只見那陳友諒竟真跟信裡寫的一樣,背上綁著荊條,正跪在地上!

一下倪文俊也忍不住好奇了:‘這陳友諒當真為了殺我,可以如此向我下跪?城裡已埋伏好了伏兵?既然其已將自己綁上,我不若且過去看看!’

而眼見倪文俊騎馬上前。

陳友諒也趕忙恭敬的將頭低下,只見卻也是一個光頭,並且一邊還戴著一個大耳環子。

倪文俊同樣好奇:‘這也看不出來有伏兵啊?這陳友諒當真已經埋伏好?’

倪文俊下馬上前直接道:“陳友諒!你搶了我的糧草,殺了我的部署,取我的黃州城,你為何要如此?”

反正這陳友諒都已經將自己綁上了,自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且先問問其看。

不想陳友諒卻是恭敬悔恨道:“友諒誤聽奸人挑唆,得罪了大帥,現在友諒便將黃州城歸還給大帥,並請大帥冶罪!”

陳友諒真誠的將頭低下。

倪文俊也不禁更好奇往城上看一眼,再道:“怎麼,你光把城還給我就夠了嗎?你殺了我的守將怎麼算?”

同時心中也再不禁好奇心念電轉:‘這陳友諒都跟信上寫的一樣了,其不會真在城內埋伏了伏兵吧?不過其此時將自己綁上,卻在我手下。’

只見陳友諒繼續悔恨道:“友諒自知罪過太甚,所以才在此負荊請罪,如果大帥認為還不夠的話,我願意獻出這顆人頭,只願大帥寬恕我的部下,放他們一條生路!”

陳友諒說的情真意切。

倪文俊也忍不住好奇戲弄道:“你這話不錯,以命抵命,這也是你陳友諒的報應!那就別怪我取你人頭了!”

“鏗!”

說著倪文俊便抽出刀。

瞬間陳友諒也不由身體一顫,閉眼道:“大~帥,請~~便!”

倪文俊也將刀放在其脖子上往其身後走去。

瞬間身後的兒子陳理也不由緊張了:‘這倪文俊,不會真將父親砍了吧?’

倪文俊緩緩舉起刀。

陳友諒反而一下又不緊張了,因為以其對倪文俊的瞭解,自己都負荊請罪了,這倪文俊就絕不可能再殺自己。

然後一息,兩息,三息,五息過去。

不想倪文俊刀沒有砍下,卻突然取出一封信,開啟遞到陳友諒面前道:“陳友諒!你看看這信上上寫的什麼?在我距離黃州城還有三十里時,卻收到陌生人如此一封信!

這信上可是說你,此時在城內埋伏了伏兵,故意以負荊請罪之計想要誘騙我進城,再亂刀將我殺之!你說現在要是將你砍了,你那些伏兵還有用嗎?”

陳友諒不禁瞪大眼睛,險些忍不住一口老血吐出:‘這他孃的是誰在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