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你發現,你不僅可以掀桌子了,還能給搞這個環境的人給槍斃了。

王易會毫不猶豫的這樣去做。

不過...

王易抿了抿嘴,

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那就是, 陳無道可以活著回來。

活著, 從倒吊的神國中走出來。

忽然,王易想到陳安之前的舉動,是在床頭摸索著什麼...

再結合一下陳安現在的心境,他頓時明白了。

而後,王易剛要下樓,卻見走廊裡躺著個女人。

一個短髮的,穿著黑色睡衣,昏迷在地上的女人。

王易眨巴了下眼,蹲下身,拍了拍洛柒的屁股,

不軟,很彈。

“不知道是不是少爺喜歡的型別。”

嗯,但咱要做的,也只是為少爺提供個選擇不是。

...

...

陳安依舊靠在床頭,目光沒有目的的凝視著眼前的牆板,牆板很斑駁,有些掉皮,是灰白色的,還沾染著不知道哪一任房客留下的棕色汙漬。

思緒,卻飄蕩的很遠。

在習慣了絕望之後...陳安覺得,反而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更讓他難以接受。

這太離譜了,何曾幾時,他也曾相信過這種隱藏的希望,可也正是那隱藏的希望讓他痛苦,以至於希望破滅之後,變成了絕望。

對於空降的老爹,陳安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度去面對了。

是辱罵,責怪,你憑什麼當初搞那樣的事情,讓我受了這麼多罪,你知道我這些年都是怎麼過的嗎!

還是熱淚盈眶,父子相認。

可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陳安感覺,自己都做不出。

都,不合適。

他也在問自己,自己打心眼裡,對陳無道是怎樣的感情。

是恨麼?

也談不上。

在成神的路上,越高位格的存在越有著扭曲與瘋狂的傾向,在原罪路徑上走的越遠,也意味著經歷了越多的痛苦。

自己一路走來,見過為了成為主教而屠城的陳權,間接的瞭解過為了儀式而獻祭女兒雙眸的苗落櫻的父親,又走過“小丑源質”吸收的苦難,他深刻的明白這個道理。

或許當初的陳無道,他也不想的吧,那不該是他的本意?

可要這樣想,陳安也不免狐疑,現在的陳無道,就不是另有目的了?

哪怕,拋開這一切不談,就當陳無道現在擺脫瘋狂與汙染了,是為自己好的了。

自己真的,能以面對父親的心態去面對他麼?

哪怕是沒成為“第二人格”之前的記憶中,陳安也很少見到陳無道,很少,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