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習慣。

走進衛生間,痛痛快快的衝了個澡後,陳安穿著新換上的白襯衫,擦著頭髮朝著樓下走去。

“感覺舒服多了,沒睡好覺太折磨人了。”陳安打了個哈欠,一眼看到了客廳的桌子上,三女正在吃著早餐。

看到桌上的白麵包,黃油與咖啡,陳安感到些許欣慰。

“早啊。”丁萍有氣無力的道。

陳安眨巴了下眼睛,坐到椅子上,拿起一片白麵包抹著黃油,有些奇怪的看著丁萍。

丁萍的眸子下面,隱約有些黑眼圈的痕跡。

“昨天沒休息好?”陳安問道。

丁萍氣鼓鼓的喝下一口咖啡,道:“是啊,做了一整夜的噩夢!天啊!我居然夢見了我還在現實的時候,當時有那麼一兩年,爸爸給我請了一個外語老師,說我躺著也是躺著,開始教導我十八國語言。”

丁萍扶了扶額,眼神有些絕望:“天啊,那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噩夢,昨天晚上又夢到了。”

一旁的苗落櫻也疑惑道:“你也做噩夢了?我也是...我夢見我爸爸了,就像是我當時在現場一樣...”

氣氛,忽然有些沉重。

一旁的薛月兒惡意聞言,她忽然瞪大了眼睛,道:“你們都做噩夢了?我也是!

我夢見了我之前經歷過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想回憶!”

她的聲音微微發顫,甚至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再刻意的擺女僕架子。

陳安聽著三女的話語,心中卻微微一沉。

他的眸子有些凝固,這不對勁...

如果...自己做噩夢,還能用昨天收到了艾倫·莫雷蒂的刺激來解釋,兩個人同時做,是巧合。

那四個人同時做噩夢,這就顯得很詭異了。

“我也做噩夢了。”陳安嚥下麵包,聲音有些嚴肅:“三位,這並不正常,我們同時做噩夢,是否意味著異變者的襲擊?”

三女微微一怔。

陳安緊接著沉吟道:“嗯...但是...據我所知,或者根據路徑的名稱來看,在怪誕級,並沒有職業的名字與噩夢有關。”

他的右手握著微微發燙的咖啡杯,思索著。

“是邪祟麼?但我知道的只有邪祟會幽魂化,並且可以通靈,這與噩夢也沒什麼關係。”

苗落櫻道:“扭曲之眼路徑的異變者在恐懼的名稱是‘夢境行者’,而‘夢境行者’可以穿梭於別人的夢境中,並進行噩夢的製造與心理暗示。”

陳安略微搖頭,他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軟都有以為恐懼級的‘夢境行者’?這不應該啊...”

主要是關於“扭曲之眼”路徑,疤哥和自己說過,這是黑夜殿堂掌握的兩條完整路徑之一。

這條路徑的詭異源質,很少有流傳在外的。

更不要提“恐懼級”這種級別的異變者了。

如果有這樣的存在在軟都,疤哥肯定會和自己說。

“或許,我們可以從夢境中尋找線索?”丁萍提議道:“我們夢境的都是自己曾經經歷過的,不想回憶的東西,誒對,小陳安,你夢見了什麼,也是曾經不堪回首的回憶嗎?”

陳安聞言,面色一僵。

“我覺得我們應該換個角度思考,夢境只是折磨人的方式,是否這意味著有人希望我們變得虛弱,精神狀態不好?”

陳安義正嚴詞的轉移著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