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這一切,陸冰輪已經推門進來了,身後還跟著紙鳶,王良兒在門口往裡探頭一看,鬆了口氣。

“娘,這麼晚了你怎麼還過來?紙鳶也來了呀。”

陸冰輪一看兒子居然還站在那兒,滿肚子心疼:“你說你這孩子,受傷了怎麼不好好躺著?還傻乎乎站著,快,快回床上躺著去。”

紙鳶放下金創藥,走到床前,準備拉開蚊帳替七少爺收拾收拾床鋪。

結果嚇得陳不二一激靈:“別動!”

陸冰輪和紙鳶都被嚇了一跳,回頭看著陳不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咳咳,那啥,這蚊帳裡面我剛噴了消毒藥水,所以千萬不能動,至於我的傷勢小意思,瘦子已經幫我縫過了,我小心點動問題不大的,呵呵。”

陸冰輪不疑有他,“那你也不要老是站著,這些災民真是餓死活該,我們景室堂花了那麼大的代價去救人,他們居然還恩將仇報,真是氣死我了。”

陳家人還以為是災民傷害了陳不二,現在氣得老太太都不同情災民了。

但陳不二也有口難辯,總不能說是他得罪了副總理,被人家找上門來殺人報仇吧,這樣陳家人更要抖了。

在封建社會的體系裡,周家是士大夫階層,是高官,是特權階層。

而陳家算什麼?在這些高官眼裡,只是抱沂國公府大腿的小小“醫官”,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名聲再高又如何?真要捏死他們還不簡單?

更何況小皇子柴子晉在絕大多數人眼裡,都是沒資本和政治野心的少年郎,哪裡鬥得過大皇子?這條大腿也未必粗。

就連陳家人自己也是這麼認為的。

紙鳶也沒有想到自家七少爺會如此大膽,在房中藏人,所以同樣沒有懷疑什麼。陸冰輪囉囉嗦嗦叮囑了半天,就帶著紙鳶回去了。

陳不二趕緊鑽進蚊帳,將被子拉開,露出水靈的小臉蛋來。

“靈兒,沒事了,我娘走了,對了,你看這大半夜的,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到處亂跑也不好,要不,要不今晚就在我房中過夜吧,你放心,我保證不會亂來的。”

水靈臉一紅:“七少爺,你……”

陳不二差點對著天發誓:“你信我,到時你睡床上,我睡地板,怎麼樣?”

水靈臉更紅了:“七少爺,我,我還是去陸府吧,我娘還在受苦,我……”

陳不二一聽,心中不禁哀嘆,這麼好的機會都錯過了,十八歲還是一個小處..男,這穿越得越失敗。

這一切,都要怪周府,壞了他的好事。

水靈連夜從後門離開了,陸府的護衛和馬車,在這汴梁城中是沒人敢得罪的,所以陳不二不擔心水靈的安全。

相反,他回到房中以後,馬上讓王良兒去將所有人都叫來。

既然周家壞了他的好事,還要派人對付他,俗語說的話,只有千日做賊,那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天長日久,總有疏懈的時候。

陳不二可不想什麼時候又被周家的冷箭所傷,那最好的結果就是一勞永逸去解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