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不二輕咳了一下:“一般一般,天下第二。”

潘明月聽了又是一撇嘴。

等地塞米松針推完,小孩身上的皮疹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下去了,這又引來了診室間眾人的驚呼。

這下,別說病人家屬連稱神醫了,就連潘明月心裡也湧起了這個念頭,“難道他,真的深藏不露?”

從這個小孩進來,到症狀消失,前後花了不到半刻鐘,也就是後世所形容的十多分鐘。

面對不停作揖的員外,陳不二一邊收拾工具,一邊裝逼地說道:

“記住了,以後千萬不要給他吃荷葉糕了,任何有關荷葉的東西都不要碰,他對那玩意兒過敏。幸虧他今天是遇見了我,也幸虧他沒發展到喉頭水腫,否則真的要一命嗚呼了。”

那員外抱著兒子忙著點頭:“神醫,我記得了。”

那小孩的家教真好,馬上也站直了身子,對著陳不二拱手一拜,稚聲稚氣地說道:“多謝先生相救。”

陳不二捏了捏他的臉,“哎喲,小朋友真懂事,長大了一定要當狀元郎啊。”

但心裡卻在想,他這個當員外的爹不知道懂不懂事。

結果人家土豪果然懂得人情事故,也不問藥費多少,直接讓管家從包裡拿出一枚十兩重的金元寶。

“神醫,也不知道該付多少藥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不夠您說話,我還有,我還有。”

陳不二這眼睛都笑得快沒了,連連擺手:

“夠了夠了,這,這怎麼好意思呢,這救死扶傷本來就是我們的天職呀,呵呵,那啥,多謝員外了。”

這話還沒說完,金元寶就不見了,估計已經落入了他的袖中。

潘明月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心想這才是她心目中的陳不二。

那一家子歡天喜地的離開了診室,陳不二剛拿出金元寶想把玩一下,陳錦柏突然就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剛剛那呼吸困難的小孩兒呢?去哪了?快,我來診治,剛剛我那也有一個病人被拖著,真是急死人了,咦,你這金元寶哪來的?”

陳不二一聽,迅速將金元寶收進自己衣服裡:“爹,這可是我自己掙的,你可別打主意!”

“你掙的?放屁,開什麼玩笑?”

潘明月終於噗嗤一聲笑出來了,心想這爺倆說話的風格都一樣,真有意思,動不動就喜歡說放屁。

“二叔,這金子真是七哥兒自己掙的,剛剛那呼吸困難的小孩兒已經被七哥治好了。”

陳錦柏一聽,有點沒反應過來,這就治好了?前後才多少時間?

如果潘明月不在,他是一定不信的,說不得還要盤問半天,不過今天未過門的媳婦在,他得給兒子留幾分面子。

“呵呵,治好了呀,我就說,不二這孩子從小就虛心好學,深得我景室堂真傳,長大後果然醫術精湛,妙手回春。好好好,為父甚慰,為父甚慰。”

說完就踱著步悠悠然地離開了。

潘明月和陳不二互看了一眼,同時做出一個嘔吐的動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