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肯定是二伯將家裡的什麼秘方秘藥悄悄交給了老七,老七又悄悄將藥新增在了那藥中給那老頭小兒服下,這明著就是想給兒子出風頭嘛。

咱家裡,本來應該是長子長孫當未來家主,可大伯在宮中不管事,二伯僥天之倖得了這家主之位。人都是有私心的,定是二伯不想讓大房繼承,三哥又是庶出,所以才將老七推了出來。

你呀,就是太老實,做為三房的嫡子,還是長子。如果二房都有資格當家主,憑什麼你就不能?難道你不姓陳,還是你是庶子?二伯這樣做真正讓人寒心。”

陳不懼一聽,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

陳老七會治病?這話說出去,恐怕這汴梁裡中的人都會笑掉大牙。

既然他不學無術,不通醫理,那他之前在人前誇下海口,保證一個時辰內就讓病人退燒,的確是相當可疑的事情,他必定是有所倚仗才有勢無恐。

難道真的是二伯將家中輕易不示人的什麼秘方交給了老七不成?

一念至此,陳不懼坐不住了,一拍桌子,氣得破口大罵:

“這二伯也太胡鬧了,偏心也偏得太過份了,如果讓老七當了家主,咱們景室堂豈不是要成為汴梁城的大笑話了?這祖宗百年的基業豈不是要毀於一旦?

不行,這事我得跟父親去商量商量,不能讓二伯一家這麼瞎胡鬧下去,不能讓二房把咱家醫館給徹底敗了,到時咱們可都要喝西北風去了。”

張茵茵一把扯住了陳不懼的胳膊,沒好氣地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傻啊?你跟父親去說,父親在這家裡有說話的份嗎?咱家的事情,還不都是大伯二伯商量著來,咱父親也只有受欺負的份。

要我說呀,你還是想想,怎麼樣從下個月的藥材里扣點錢下來,既然這景室堂不是大房就是二房的,沒咱們的份,那我們還這麼盡心盡力替醫館辦事做什麼?

扣下來的錢,可都是咱們的,等咱們有錢了,去汴梁城中開個分號也罷,去外鄉開個分店也好,總比呆在這艘破船上好,免得將來一起遭了殃。”

陳不懼一聽,馬上轉怒為喜,笑呵呵地在張茵茵臉上捏了一把:

“老話說得好呀,果然是家有賢妻旺三代,勝過良田千萬頃,那就依你,咱們賺咱們的銀子,隨他大房二房去折騰,反正現在家裡也虧空光了,沒啥花頭。”

說完,兩口子都心滿意足的準備吃飯了。

忽然陳不懼鼻子抽了抽,“咦,娘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子香味?”

張茵茵也用力聞了聞,“是有一股肉香味,誰在家裡烤肉?”

陳不懼忽然想到了什麼,鼻子裡重重一哼:

“那還用猜,定是隔壁的老七在自己院子裡跟狐朋狗友一起大塊大塊吃肉了。明明咱們的例錢都減少了,偏偏就他能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二伯這家主也太偏心了。”

“就是,這麼偏心如何服眾?”

如果陳不二在現場,真會氣得吐血,冤枉想一頭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