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巨大的宮殿一閃,重新隱沒進入虛空中。

而這一個個天人,臉色卻略顯陰沉,且每一個都似是身上帶傷,相當的虛弱,有的天人甚至失去了手臂。

“唉……這次行動又失敗了,損失了近十個同袍,還令那些該死的怪物受到了刺激般,需要大量天人鎮守,防止意外發生。”

一個白眉老道,有些嘆氣的道。

“只希望那魔巢的成長能慢一點,多給我們一點時間了。”有一個天人看了一眼自己的斷臂,擔憂不已,他差一點就隕落了。

“我覺得以後這樣的事情還是算了吧,損失了十個天人,連本座都差點留在其中,還沒將那魔巢摧毀,無功而返,還不如任由它成長,也不一定會威脅到我們。”

一個臉色略微蒼白的青衣男子,他撇撇嘴,言談之中頗為不滿。

其餘天人都皺眉,更有一個腰間佩劍的天人怒道:“邪魁,你就不要說風涼話了,若是讓魔巢之中那生靈出世,離我們十國大陸如此之近,怎可能不威脅到我們?十國不知得死傷多少人,而且之前在魔巢中交戰,情況一不對,你這傢伙跑的最快,如今有傷在身的天人回來養傷,你沒受多重的傷不鎮守魔巢,還要跟我們一起回來!”

這些天人之前都離開了十國大陸,為的是處理一個巨大的威脅、隱患,但看結果,不容樂觀,甚至還因此發生了爭吵。

被稱之為邪魁的青衣男子,瞥了那佩劍天人一眼,不屑的道:“凡人死再多又幹本座何事?又不是本座殺的他們,孤獨劍你有本事就去將魔巢剿滅,在本座面前吼什麼?”

“你……”佩劍天人大怒,兩者劍拔弩張。

“好了,別吵了!大家都有傷在身,回去後好好養傷,魔巢那邊保不準什麼時候會有所動靜,還需要我們共同應對!”

一個有著一頭紫發,渾身散發著一股讓人心悸氣息的男子此時開口制止道,這紫發男子渾身是難以癒合的傷口,先前似乎經歷過慘烈的大戰,但說出的話卻不容置疑,明顯在一眾天人中都是極為不凡的。

“我就先走了。”聞言,青衣男子邪魁才是冷哼了一聲,迅速的消失在了天邊。

“這邪魁不愧是魔道宗門出身的,自私自利到了極點。”獨孤劍望著邪魁離去的背影,頗為不滿。

“我們也都回去休息吧,幾年時間沒回來,也瞭解一下最近十國大陸發生的事情吧。”

其餘天人,也都紛紛散去,他們先前都經歷過生死大戰,人人帶傷,回到十國大陸就是要養傷。

“這群傢伙真夠蠢的,即使是十國大陸滅亡又如何?我們是天人,早已超凡脫俗,去哪裡不能活的很滋潤?非要跟那些怪物死磕!”

邪魁一邊飛行,一邊心中冷哼,他可不想再參與那種大戰,一個不慎就得隕落!

一座安靜的山峰中,坐落著一座巨大的宮殿,這座宮殿內,有著魁梧的侍衛,有著無數靚麗的美女。

身穿青衣的邪魁降落在了這座宮殿中。

“邪魁主人!”

所有侍衛,在見到憑空出現的邪魁後,一個個都急忙恭敬的跪伏了下去。

這座宮殿正是邪魁平日閉關居住之地,他在這裡是絕對的主宰。

回到家中,邪魁心情不錯,他隨口問道:“我徒兒呢?為何沒感覺他的氣息,是出去了麼?我要考效他的修為,這離開的這幾年他是否有進步!”

此話一出,整個宮殿內的所有侍衛,明顯臉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這令邪魁頓時眉頭微皺,知道多半出什麼問題了,他喝斥道:“別給本座婆婆媽媽的!我徒兒怎麼了?”

一個侍衛統領硬著頭皮的道:“稟……稟告邪魁主人,君少爺大約在兩年前成就天人出關,外出遊歷去了,然後……他參與魔道、正道的交鋒,被……被一個叫蘇昊的人謀害了,已……已經隕落。”

侍衛很忐忑,生怕自己告訴邪魁這個訊息,會令邪魁勃然暴怒,以邪魁的性格,盛怒之下殺幾個無辜之人洩憤實在是太正常了?

果然,聽聞到侍衛統領的話後,邪魁臉色陰沉的可怕:“我徒兒……死了?”

君無邪,是邪魁的弟子,邪魁費了不少心力培養他,而君無邪的天賦也極為不凡,離開前邪魁曾言明希望自己下次回來,能看到他已經成就天人。

可按照侍衛所言,君無邪成了天人,外出離開了這座宮殿,結果被其他人殺死了?

深吸一口氣,邪魁面無表情,但眼中那閃爍的兇光攝人心魄,他聲音森冷的道:“這個叫蘇昊的是誰?是新晉的天人麼?”

十國境內的天人數量就那麼一些,邪魁基本都認識,而能殺死君無邪的,肯定是新晉天人,因此他才沒聽過名字,也沒有一同前去參加剿滅魔巢的戰役。

“聽說……是一個先天武者。”那侍衛道。

“先天武者?哼……無稽之談!”邪魁冷哼一聲,卻是半點不相信殺死君無邪的是先天武者,身為天人,邪魁知曉先天與天人之間的差距,最頂級的先天武者,面對最弱的天人武者,都難有取勝之力,更別說將之擊殺了。

“將關於這名叫蘇昊的小子的全部資訊告訴我,多半是某個武道聖地培養的妖孽。”

邪魁隨後冷聲道,要立刻知曉蘇昊的所有的資訊。

“是……先前我們已經全力蒐集過這蘇昊的資訊,他叫蘇昊,是墨石城蘇家的少爺,曾用名王鐵、文泰之名行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