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白兮出聲,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兩人具是一怔。

白兮掙扎著看向門口,“快去看看外面怎麼了?”

周承笙不上當,“外面有陸沉。”

緊接著陸沉一聲驚呼,“朱曼!”

這喊的聲音很不對勁,白兮明顯焦躁,“快去看看!”

周承笙沒辦法,只能起身拉開門。

結果他腳才剛抬起就被身後的白兮猛推了出去,然後“哐當”一聲,門反鎖了。

周承笙揉著發麻的嘴角,貼在門口說了句,“我有鑰匙。”

他走進客艙,發現朱曼正坐在水果臺邊,臺上有一小灘血跡。

陸沉正低頭翻醫藥箱,“想吃蘋果叫我給你削就行了,你自己動手幹什麼?”

“你睡著了,我不想打擾你。”

“我們倆誰跟誰?”

周承笙走到兩人身前,朱曼抬頭看到他染血的白襯衫,嚇得立即起身,“阿笙你肩膀怎麼回事?你臉怎麼了?”

陸沉抬眸,差點叫出媽,“白兮捅你了?!”

周承笙取走他手裡的繃帶,淡定的給自己包紮,“要是房裡有刀,她應該會捅。”

朱曼想上手,奈何自己傷口的血還沒止住,她心疼的盯著周承笙的臉,心裡恨不得將白兮三刀六個洞!

她啞著聲音問:“白兮她……她打你臉了?”

答案顯而易見。

周承笙面板本來就白,白兮那幾下差點把自己的手給打脫臼,力道可想而知。

這會周承笙臉上的印記都泛了出來,還帶點輕微的紫色。

陸沉瞪著一雙桃花眼,數了數週承笙臉上的指頭印,不多不少剛好十個。

這至少是捱了兩巴掌啊!

“臥艹,阿笙,沒想到你身經百戰最終打趴在白兮的石榴裙下??”這簡直震碎了陸沉的三觀。

這要是被睡服就算了,可這TM的是被打服啊!

他們三個不能說從小一塊長大吧,但在國外讀書那幾年一直形影不離,那幾年小到校霸大到社痞,周承笙和陸沉沒少並肩作戰,陸沉被打到見血那是司空見慣,但周承笙極少掛彩。

他傷的最嚴重的一次是手背跟對方的短刀擦皮而過,灑了三滴還是五滴血。

跟現在這副被捅刀的鬼樣子比起來,簡直是……

要不是身在半空中,陸沉絕對打120。

他伸長脖子看了眼周承笙肩頭的牙印,嘶的一聲眉毛打結,“臥艹,白兮這是要吃了你啊?”

周承笙脫了帶血的襯衫,換上一件純棉T恤,他捏著眉心一言不發,臉黑一半,紅一半。

朱曼的傷口包紮好後,她從冰箱裡取出冰塊用紗布包好遞給周承笙。

“阿笙,敷敷臉吧,你明天總不能以這個樣子去上班吧?”

見周承笙沒接,朱曼心裡滋生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她小心翼翼愛慕了十幾年的男人,竟為了另一個女人卑微成這樣?

憑什麼?!

白兮明明才是被厭棄的那一個,她究竟使了什麼招數讓周承笙為她發狂?!

朱曼忍著眼底痛,將冰塊遞給陸沉,“你好好勸勸阿笙,我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朱曼進屋鎖門的瞬間,整個人都哭成了篩子。

她顫顫巍巍爬到床邊,從包裡翻出另一部手機,編輯簡訊:人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