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希兒心裡不甘,“沒想到她還真有兩把刷子,有她在前面,我就算拿到金獎也沒用。”

“寶貝振作點,你的目標是整個周家,她再怎麼樣也已經跟周大公子離婚,哪怕他們立馬復婚,這閃婚閃離也不是件光彩的事。”

胡希兒起身靠在花臺前,“她本來就是個孤兒,現在被賤養的影片曝光,親叔一家葬身火海,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她身上的髒料,單靠一個美聯協會的特等獎也抬高不了她卑賤的身世。”

榮蓉從抽屜裡拿出一串佛珠,唸了幾聲阿彌陀佛,“你說這是不是老天爺想收了他們一家?昨天那麼大的雨,偏偏他們房子著火的時間段雨停了,大風一刮火勢蔓延到山頭,一家三口都燒成了黑炭,唯一留下的兒子還是外頭的野種,可悲啊可悲,阿彌陀佛。”

胡希兒放下果盤,將蘭花抱在懷裡仔細端詳,“是因果報應還是人為復仇誰知道呢,白家還有一個老太太在療養院苟活,我倒是想看看白兮會不會狠到連親奶奶都趕盡殺絕。”

“共處一室那麼多天,我猜白兮已經跟大公子談成了合作協議,有她助力,周氏珠寶怕是要遠超蘇家了。”

說到這,胡希兒就渾身不得勁,她本想靠這次比賽成為周佔霖的助力,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白兮。

榮蓉捏著佛珠,盤腿坐下,“萬霞急著迎你進門,是想靠我們胡家壓制住大公子,可是你顧及著二公子的感受,不願單方面宣佈婚訊,希兒,你有沒有想過,在我們這種大家族,單靠兒女情長是活不下去的,男人的心在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是你。”

胡希兒心口一顫,想起自己發出去的那幾張照片,仍然心有餘悸,還好沒有爆出去,“佔霖他不喜歡別人干涉他的事,我瞭解他的脾氣,我怕適得其反將他推的更遠。”

榮蓉輕搖頭,苦口婆心道:“女人不狠,地位不穩,你想要做周家的當家主母,周佔霖只是你要邁過的第一步,婚後你扶持他一步步把家業奪過來,爸媽支援你,公婆忌憚你,丈夫自然疼愛你,男人不能一味地遷就,先霸住人,再慢慢馴服他的心。”

胡希兒恍然大悟,“媽,您說的對,我明白怎麼做了。”

她起身走到房間,給周佔霖發微信:【佔霖,我收到兮兮的開業邀請函,想跟你商量一下開業那天該送什麼禮,方便一起吃飯嗎?】

很快,周佔霖回了資訊:【露天】

胡希兒揚起嘴角,露天雅食,是他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位於南川城最高的天台,能俯瞰整座城的風光。

她精緻打扮一番後,出門赴約。

與此同時,白兮剛從睡夢中醒來,映入眼簾的是那隻光禿禿的白熾燈,她猛地坐起身,差點以為這一切都是場夢。

她怎麼會睡在閣樓裡?

“醒了。”覆在她腰間的大手突然收力,白兮才意識到這張不足一米二的床還窩著個男人?!

男人鼻尖蹭著她的後腰,溼潤的氣息穿透她的薄紗的睡裙,激的她面板陣陣發麻。

白兮甩開男人的手,迅速下床,他整張臉趴在被子裡,露出兩隻精壯的胳膊,右胳膊上貼著藥棉,是她咬過的位置。

白兮低頭掃了眼自己的裙子,還有桌上開瓶的紅酒,昨晚的記憶什麼都想不起來,她冷著臉問:“你昨晚幹什麼了?”

周承笙陷在被子裡悶笑一聲,“你不記得昨晚怎麼折騰我了?”

白兮意識到危險,她警惕道:“你少訛我。”

他翻身坐到床沿邊,用被子圍住腰間,白兮本想撇開臉,可餘光掃到他身上斑斑點點的吻痕時,不由得瞪大眼睛。

“兮兮,你昨晚很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