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白兮睜著眼睛說瞎話,陸沉這下徹底混亂了,這到底什麼情況?

周承笙強撐起身坐起,他眼底佈滿了紅血絲,像是三天三夜未閤眼。

他執拗的盯著她,“你良心不痛嗎?”

白兮心道,你有心嗎?

她挪開視線,耳邊是昨晚那句,“要嗎?”

她莫名覺得好笑,要你大爺要!

她一聲不吭退出房間,陸沉單手鎖住門,滿臉問號,“什麼情況?周佐說白兮被人下料了,我怎麼感覺是你被人下料了?”

周承笙平躺在床上,心力交瘁,不想說話。

陸沉端著水坐在床沿,“週二碰她了?”

“沒。”

“那你碰了沒?”

周承笙閉上眼睛,眉頭緊蹙。

兩人沉默了十幾秒,陸沉大腿一拍,“難怪人家生氣不搭理你,你昨晚就晾著她一個人死去活來的不送醫院也不碰?你他媽還是人嗎?”

陸沉越想越覺得周承笙不人道,“你什麼也沒幹難道你就站在一旁看著?眼睜睜看著她一個人乾柴烈火慾火焚身?白兮挖你祖墳了你對她這麼狠?”

周承笙腦子已經氣麻了,“滾。”

陸沉看著他極力壓制的樣子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如果說不在乎,那他不至於跑去撈人,可如果說在乎…

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怎麼可能不碰?!

還有白兮明明之前愛得死去活來的,為什麼三天就鬧離婚?

陸沉琢磨了半天,最後站起身走開兩米遠問:“阿笙,你是不是不行?”

周承笙一噎,喉嚨裡像卡了根魚刺,咽不下也吐不出,已經爛在裡面流膿發炎,每呼吸一次都疼的抽搐。

他要怎麼解釋?說他不是不行,也不是他柳下惠,而是白兮寧可被折磨的死去活來也不願意他碰?

這種話他說不出口,他也想不明白。

半晌,他微啟唇瓣,“我不至於趁人之危。”

女人死絕了是麼,他又不是非她不可。

陸沉重新坐回原位,“知道是誰使壞嗎?”

“與我無關。”

陸沉眸子輕挑,“人都搶回來了還與你無關,你不打算查出是誰?”

“不打算。”

陸沉試探道:“沒碰著,所以生氣了?”

周承笙抱著枕頭一個翻身,拒絕交流。

這時許巖提著藥箱進來,周佐跟在身後,三人對視一眼,陸沉一個枕頭蓋住周承笙,周佐這才敢上前壓著另一邊,許巖瞄準時機一針紮下去。

完事後,三人跟瘋了一樣爭相著跑出去,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才想出來的對策,就算事後被周承笙報復,也好過給他收屍。

周承笙趴在枕頭底下,一動不想動。

同樣高燒一夜的還有周佔霖,他傷口嚴重撕裂,紅腫的連二次縫合都沒法進行,必須先消炎。

他靠在床上,唇色發白,手機對面傳來女人咆哮的聲音,“周佔霖,你想女人想瘋了是吧,連周承笙丟掉的破鞋你也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