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感倒是不錯,可是怎麼就長成這副鬼德性呢?”

周佐緊握方向盤的手猛的抖了一下,他佯裝無意,默默豎起耳朵。

周承笙黑著臉將換下的襯衫丟到垃圾桶裡,緊蹙的眉頭已經在表明,他的耐心快要用完了!

“要不你去整容吧?錢我出。”

白兮又掏出那張黑金卡,“只要你整的跟周承笙不一樣就行,畢竟找個敢給周承笙戴綠帽子的人也不容易,華夏會所這麼大,就你一個男公關敢來,我……我很欣賞你。”

周承笙覺得自己血管都要爆了,他抓住白兮亂摸的手,將人按到懷裡,“再亂動我就把你丟下去!”

坐在駕駛室的周佐彷彿吞了個驚天巨瓜,差點踩了急剎車,萬萬沒想到啊,普天之下居然還有膽這麼肥的人!

周承笙是誰?

周家嫡長子,周氏財團未來的繼承人,跺一跺腳這地都能震三震,身價只能用天文數字來形容。

跟在周承笙身邊的這些年,周佐已經數不清有多少女人削尖了腦袋想引起周承笙的注意,也包括白兮,其中最抗虐的也當屬白兮,換一般人早投胎幾百次了。

可週佐還是萬萬沒想到啊,這位剛扶正的周家少奶奶竟然憋著這麼大的損招!

居然敢綠他家笙哥!?

還敢當面說出來!?

這還是那個文靜內斂的白兮嗎?!

周佐內心頗為感慨,果然人不可貌相,能忍者能成大事!

他情不自禁的搖頭晃腦,無意間往後視鏡瞄了一眼,這一眼好死不死與周承笙來了個對視,霎時,周佐整個人都涼了,他連忙按下中控,將駕駛室與後座室分離成兩個空間。

再聽下去他真怕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回到別墅後,周承笙全身低氣壓,白兮在他懷裡睡得很死,他揉了揉眉心,將人橫抱上樓,輕輕放在床上。

“動靜儘可能小一點,別把她吵醒了。”退出門時,周承笙突然駐足對門口的女傭說道,他可不想再聽到那些瘋言瘋語。

“是,少爺。”

隨後周承笙獨自一人走到酒窖,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氣笑了好幾次。

他看得出來白兮是真醉了,這些年他對她為數不多的瞭解就是她酒量很淺,說她一杯倒都是抬舉她,醉了就愛說實話。

平時藏著的心事憋著的行為都會藉著酒精肆意發散。

鬧得最兇的一次是用自殺要挾讓他娶她,他嚴詞拒絕,她差點從28樓跳下去。

可今晚,她句句都是牴觸。

所以,之前要離婚的強硬態度不是裝的麼?

周承笙揉著眉心,悶頭喝了半瓶康帝,心裡躥著的火越來越旺。

半晌,他扯掉領帶,陰沉沉的走到主臥門口,伸手去解指紋鎖。

一次失敗,兩次失敗,三次還是失敗,周承笙氣到一個深呼吸,這女人竟敢把指紋鎖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