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保證沒人攔著你。”有人大笑,赤王是老一輩,和無殤持平,整個異域中,論資歷,僅次於昆諦和淵老頭,安瀾與之相比,都是後輩。

“該死的奶娃子,若非他,本王早就成帝了!”赤王抑鬱,要不是因為當年被反噬,他怎麼可能會落後那麼多,要知道,他可是和蒲魔齊名的蓋世人傑啊,出了名的驚豔。

“你可拉倒吧,奶娃子都成帝了,回頭絕對放狗咬你。”老魔也來了,哈哈大笑。

他們之前還在說安瀾,不曾想,這轉眼間就突破了,如此一來,他們要不了多久就可去上蒼了。

“他敢!”赤王斜睨,但底氣頗為不足。

這裡的王很多,有俞陀、吞天,也有刀王、瞿忡,同時也有新一代的王,像十冠王、安滄、紫蒼等人。

“嗷嗚!”

紫龍也來了,一聲龍吟震盪八方,載著兩個絕色麗人,一個擁有禍水容顏,一個出塵柔和,不染人間煙火,不管是她們,還是紫龍,都有一種讓諸王都心驚肉跳的特殊氣韻。

一龍雙後,這是很少見的三個帝者種子,前者是天帝的坐騎,後者是天帝的紅顏知己,每一個天賦都很驚人。

沒過片刻,遠方凰舞天穹,劃過長空,留下漫天的赤色祥雲,落在了世界樹上的仙島中,化身一個冷豔的女王,這是墮落血凰。

除她之外,一龍一獅橫空東南兩方,西、北之處也有大道在鋪來,有的陰森瘮人,有的血霧滾滾,一個比一個不祥。

“普天同慶啊,天帝,你不會再丟下我這把老骨頭熘了吧?”昆諦堵在了白夜面前,生怕白夜再次逃走。

“這怎麼能,夜兒的珍藏我都偷了出來,今天必須讓他不醉不歸。”老魔怪笑。

“好,我們不醉不歸。”白夜微笑,“如此佳日,怎能沒人助興,我們邊飲邊欣賞世外之戰。”

說著,他伸手在天上一劃,虛空如水波一般,透明瞭起來,需出了內部的幾道身影。

“那是……荒和三帝,他們還在打?!”

諸王齊震,四帝交手的速度很快,在未知的虛空中大戰,帝法信手拈來,一擊打出,就能演化千萬種神妙,可荒真的很不簡單,動用自己的手段去一一化解。

“應該是僵持住了,奶娃子是怎麼做到的,他只是新帝啊,難道還在對抗中又晉升了?”老魔都在吃驚,這很難做到,至少他做不到。

荒目前雖然還處於劣勢,但他確實慢慢的頂住了,戰鬥本能更強的驚人,逐漸與三帝打的有來有回。

“我賭他堅持不住三刻,輸了我自罰三杯!”赤王大吼,震動群王。

“你這也太小家子氣了,身為我界元老,怎能不開壇。”昆諦起鬨,“你先來做莊!”

赤王見群王、諸帝都在看來,粗氣一喘,“那就做莊,輸了我罰三杯,世界樹下給兒郎們講道三日,天帝見證,王無戲言!”

白夜點頭,伸手一撫,一座祭壇出現在了眾人面前,言語所留,都有燒錄。

“如此甚好,我賭赤輸!”安瀾第一個開口。

“我也賭赤輸!”昆諦嘿笑,“赤輸了要給老夫親自斟酒!”

“我也賭赤王輸,輸了我讓赤王給我梳理羽毛。”吞天揶揄。

“你給本王滾,還梳毛?你怎麼不讓我給你洗腳!”赤王臉色發黑。

“希望奶昊能堅持三刻。”白夜在赤王瞪大了眼睛的情形下,對祭壇點了一下,留下了自己的印記。

“天帝……你!”赤王臉色更黑了,你怎麼還下場了。

果然,白夜話音一落,一眾王爭先恐後,只剩下了赤王一個人孤零零的立在祭壇另一邊,獨自凌亂。

“那個……我能壓老祖輸嗎……我不讓他給我洗腳……”已經成王的赤溟弱弱開口,一邊偷瞄赤王。

赤王真想一腳踹飛這個想鬨堂大孝的後人,想我赤王一生何等偉岸,不曾想,連後人都有背叛的一天。

一時間,整個世界樹的仙島上充滿了歡聲笑語,飲酒觀帝戰,群雄下賭約,這是何等的快哉。

“你怎麼就突破了,太快了。”魔女立在白夜身邊,餘波暗斜。

每次都是這樣,當她以為自己要接近時,對方總會給她一個驚喜。

“還有月嬋,你竟然偷吃,一吃就是那麼多年,看看,這身上都長肉了。”

“注意形象。”月嬋拍掉了想摟自己腰的手,她向來對魔女難以招架,這是個女流氓,言辭一向大膽,雖然處在白夜周圍沒人能聽到她們間的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