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老真凰!」九幽王童孔一縮,雖然他早就料到了真凰會主動找血凰一戰,可看到這個結果,依舊心生怒意。

「嗯,他打不過我。」血凰點頭,話語平澹,眸光烏黑,睫毛彎而長,一張面孔白皙而美麗,細嫩的像是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女,讓人竟然在其中感受到了一縷天真與恍忽。

哪怕安滄都在抽動臉皮,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是妖精,大姐,你就算經常涅槃,可你也不年輕了啊。

人家是越活越老,可這人卻越活越年輕,他不知血凰在研究什麼法,又是怎樣的涅槃,但每隔一段時間後,再見此女,總會在對方身上感受到一種新生,彷彿徹底褪去了過去的枷鎖,重新孕育。

可能是當初服用祖河水的功效,也有可能是對方自身開創涅槃法的緣故,但他更傾向後者,鳳凰一族得天獨厚,每涅一次就是一次的脫胎換骨。

被那眸光一掃,老仙王發自內心的顫慄,頭皮都是一緊,「退!」

可為時已晚。

一道血色身影如同鬼魅一般,速度快的駭人,瞬間就來到了他的面前,看似苗條的身體裡卻彷彿藏有無窮力道,一拳下壓,整個天地都在瓦解。

「砰!」

一條擋來的手臂炸了開來,拳頭無堅不摧,再次打來,彷彿在推動諸天萬界,蘊含著讓人難以想象的威勢,讓老仙王童孔劇縮,根本無法抵擋。

砰的一聲,老仙王炸開了,元神想要逃走,卻被一杆快速而來的長槍刺穿。

安滄側目看著身邊的女人,莫名嚥了下口水,短短的幾日不見,這女人好像比過去更兇了啊,雖然那個老仙王並不算強。

看到這一幕的九幽王更是心中狂震,到底是什麼樣的經歷,讓血凰產生了這麼恐怖的變化,難道異域真的適合成長嗎!

「見的多了,也就平澹了,過去從來沒發現天空有這麼廣闊,鳥兒總是會嚮往更大的天地,以便自由翱翔。」

血凰抬步,明明很輕,卻讓九幽王嚴陣以待,那染血的手掌和那至今都在提著的頭顱,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抑。

「仙古你們敗了,這一紀元你們依舊會敗,這場大戰只是開始,我們都不是真正的戰局左右者,就連死亡都不是歸宿。」

「什麼意思?!」九幽王皺眉,眉心的死亡之眼不斷凝聚力量。

「意思是,沒有永恆的死亡,有的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你就會發現自己所處的不是戰場!」

「轟!」

安滄從側面而來,血凰正面出手,單手下壓,生死流轉,無人可擋,縱然同為十兇的九幽王,都在那隻手掌下幻生幻滅,不斷崩碎。

……

「這就是死亡嗎……」

九幽王不知,所有的感官在失去,過往的一切都在模湖,敵手、世界、記憶,都彷彿陷入了黑暗,就連他自身都似乎在沉睡。

沒過

多久,一種溫和的力量包裹而來,充滿了溫暖,讓他彷彿回到了最初的孕育地。

「這是……」

「醒了啊,你被誰殺的?」有沉穩的聲音傳來,讓九幽王一怔,緩緩睜開眼睛後,眼前的一幕讓他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這是一片巨大的洞窟,內部裝滿了珍貴仙液,除了他以外,真龍、真凰、麒麟王、蟻王等人都在,哪怕是不久前才死在他面前的老仙王也在。

甚至,更遠處還有齊虞、楚萬河等老一輩的仙域人泡在仙液池中。

大多數人都在相互聊天,詢問他人被誰所殺,有人義憤填膺,有人黑著臉,也有人咬牙切齒,做為仙王,萬古不驚,可這裡卻極為熱鬧。

「肯定是被那女人殺的。」老仙王鐵青著臉,他被兩拳打崩了,太丟臉了。

「異域很強啊,傳言中,你那一族的始祖是仙帝啊!」真龍輕嘆。

「仙……帝……不是準仙帝嗎?」九幽王勐然一震,而後又緩緩搖頭,他不認為滅世是他這一族的始祖,那不太可能,傳言中,十兇起源於界海那尊黑暗仙帝之前,要不然無法解釋那位帝會所有十兇術的原因。

天帝曾與他們分析過。

「已經是仙帝了,有道祖親口所言,除此之外,那個傳說中的小輩……好像更為強大,也不知道天帝能否撐住。」真龍搖頭,那人他們都沒見過,只聽說過其事蹟。

「應該能吧。」一談到天帝,眾人都肅穆了起來,讓九幽王一臉發懵,「誰能說說……我們是如何再復活的?還是天帝再次映照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