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那是.....」

此時,在老道人身旁的魁梧大漢反應很奇怪,直接忍不住揉了揉眼,似乎以為自己看錯了。

但隨著那些生靈的快速接近,他的臉皮都在狠狠的抽動,「不會錯的......是那一界的人......」

這簡直就像是上蒼給他開的玩笑,黑暗竟然是自己故土的人,是他的後輩!

「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怎麼會跑到諸天來,界海那一岸被攻破了嗎?仙域又怎麼可能容忍他們勢大?葬地又在哪裡?」

他有太多的疑問,可那所有的面孔中,並沒有見到過一個熟悉的人,他存在的年代太久遠,距今更是不知多少個紀元了,新人換舊人很正常,但讓他難以置信的是,他故鄉的那些人這些年來都幹了什麼,竟然狂的要打下諸天,且幾乎快做到了!

「他應該還沒成帝,我們還有機會,你們繼續,我去拖延時間!」

老道人想阻止,但抬起的手又放下了,這是一位老友,雖然對方說的語言不同,可從對方那不斷變化的表情,讓他猜到了一些。

「嗯?」

此時,在另一邊的白夜也發現了隻身前來的大漢,不止是他,無殤、昆諦等人也看到了,他們都進過那個小院,看到來人的瞬間,就勾起了昔年的舊憶。

「最初.....之人!」

一望無邊的黑色洪流停了下來,人均目視前方,神情不動搖,秩序井然。

「他果然在諸天,沒有去界海。」昆諦低語,對於最初之人,他也是第一次見到,異域史上只有這個人的記載,第一句話就是,曾經有一個凡人,因意外接觸了起源古器,從而成為黑暗生靈,迅猛崛起。

這就是最初之人的由來,也是異域史上第一個接觸起源古器的人。

就連白夜都在看著最初之人縱然在原著中也只是由葬地的兩個葬王提到過一句,他們最開始也是順著此人的腳步走過來的。

「你們是從起源界來的,那裡怎麼樣了!」

大漢很激動,縱然身為王,都沒有掩飾那種情緒,無伴無後,獨自走在諸天,以原始大荒為居,那麼多紀元的過去,他都快忘了自己最初時的目的,若不是黑暗出世,他多半會繼續當自己的凡人,一世又一世的存活著。

「那裡的一切都很好,我們打崩了仙域,欺負了葬地,覆滅了原始古界,在白王的統領下我域四界稱尊,那裡已經沒有了對手。「昆諦開口,用的同

樣是異域古皇族語言。

一眾嫡系王都在靜靜的看著,有複雜,也有沉默,最初之王是他們的前輩,也曾守護過大界,在最初的時代,若沒有對方建立起秩序,組成了黑暗族群,與仙域分庭抗禮,就不會有後來,可以說,此人功不可磨滅。

但,此人卻是從三生界陣營走出來的。

有些古王也曾有過這種想法,故而前往了界海平亂,也有人想破王,從而一走再也未歸,最初之王的那批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或許界海最深處還有,可那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們每個人也都為那個大界付出過,守護過,如今更是在為了將大界推向上更輝煌的巔峰而戰。

「仙域被打崩了.....「大漢忍不住呢喃,這個結果著實出乎了他的意料。

「前輩,你已經走了很多年,世間的一切都在變化,回來吧,隨我們一同征戰,我們共同打出一個未來。」昆諦勸道。

大漢沉默,目光劃過那一群群不朽之王,又落在了後方,看著那一個個氣勢如虹的種族和一張張面孔。

但,卻沒有一個他所認識的人,更沒有身影能與他的記憶重疊,除了那熟悉的黑暗氣息,一切都是那般的陌生。

這是在所難免的,畢竟他離開的太久了,物是人非,時間覆蓋了一切。

最終,他緩緩搖頭,目光落在了諸王之首的白夜身上,凝視著那澎湃的黑霧和九色光雨,眸子漸漸凝重了起來,這讓他有了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逆子,你想叛變嗎?」

白夜手中的骨杖顫動,傳出了意識波動。「你.....難道是!」

「起源,我族之母。」白夜替他補充了一句,十分平靜。「你們掌握了起源古器!「大漢猛然一震,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怪不得他感覺那些汙染太過熟悉,剛開始他還以為是黑暗的手段,不曾想,這根本就是起源古器造就的,真正的黑暗還沒有復甦,出現在諸天的是他曾經所屬的種族!

「是啊,帝杖來自我界的起源古器,帝冠來自於葬地的起源古器,你真的要與諸天一起滅殺曾經守護過的人嗎。「白夜抬目,隨著他的動作,一尊又一尊王都在抬首,看著最初之人,他們都是沒有過去之人,正是因為這一點,所有人才組成了一個大族,共同守護著大界,最初之王也是他們的一員,誰又會想去殺掉自己的前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