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能想到,厄土一方也能想到,剛剛分開的陣營又重新整合了起來,與四大帝者在時空長河上對轟。

「轟!」

有人率先撐不住炸開了,是鴻帝,他的身體並非重組,而是一瞬間回溯到了某個點,再次參與大戰。

這種感覺確實很良好,不用擔心受傷,不用擔心死掉,只管上就對了,他從沒打過這麼舒服的戰鬥,之前的一縷彆扭和抗拒也漸漸的煙消雲散。

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真香!

「整合他們的黑暗大軍,駐守諸天外,防止他們對諸天下手。」白夜也沒閒著,放出了老魔、無殤等人,將異域王群打向了虛空中。

鴻帝他們的大軍還在最初的地方,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對他這個層次的戰場沒什麼幫助,對諸天而言,卻顯得彌足珍貴。

同時,他也沒有閒著,借這段時間,祭煉著帝劍,時空書蘊含大時空的特性,跟隨著他一路成長,記錄了他的道,他的法,被他一直蘊養著,是最適合他的煉器材料。

但裡面的帝可沒這麼容易死,若不是力量被他抽取,完全有破封而出的可能。

「你勝不了.....你永遠不知道你們面對的是誰.....」劍中有微弱的神念波動傳出。

「那就不用你們操心了,就算我敗了,你們也見不到那一幕了。」白夜十分平靜,時空法則如火,沐浴著整口殺劍,進行著淬鍊的同時,也在磨滅著幾人的身軀。

「你不會有好結果.....」有人悽慘大叫,這個喪心病狂的混蛋,真的打算煉出仙帝之下最兇的殺器!

大戰仍在持續,從時間長河上一路再次打進輪迴路,諸天飄搖,帝血濺射之象不時出現,讓眾生一顆顆懸著的心始終無法放下來。

一天、兩天....轉眼間上百日已過。

大戰消失在了世人眼中,那些人或許已經殺到了世外的未知地,唯有一些時光碎片在諸天時空上劃過。

有厄土準仙帝的狂轟,不斷逼進,也有天帝的逆勢而出,一人駕四帝,提劍在長河上策馬奔騰,對著一群人狂砍。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發現天帝的偉力似乎在減弱,已經開始抽取外界的力量了,張口一吸,某段時間長河都在暗淡。

就連四帝也一樣,頻繁的大戰所產生的消耗讓他們的形體都在枯瘦。

到了最後,一片又一片古地顯化,被模糊的路徑連線,

出現在近二十餘尊厄土帝者背後,源源不斷的為他們提供力量。

不止是他們,那所謂的四極浮土中

也有帝者在殺出,讓剛處於劣勢的群帝又重新回到了持平時刻,且向劣勢轉變。

「多久了......誰能幫幫天帝.....」」

這是一段漫長的歲月,至少對眾生而言,每一時每一刻都是那麼煎熬,讓他們坐立難安,揪心無比。

沒人知道天帝在哪裡戰鬥,也沒人知道天帝現如今怎樣了,帝者無上,諸天規則早已無法限制他們。

縱然在三生界中,一眾留守的王都始終駐紮在天宮附近,有絕世傾城的美麗女王,也有後來居上的新王,像十冠王。諸天搖搖欲墜,生死存在都寄託到了天帝身上,沒人能形容那種感受,就連十冠王也一樣,或許現在他也有些明白了,白夜那樣的人明明是蓋世人傑,為何並不在乎黑與白。其實黑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是這個引領者,又將會將這艘船引導向哪裡。

「轟!」

突然,寂靜多年的時間長河中不知發生了什麼,猛然隆動,緊接著,上游的某段發出了刺目的光,太璀璨了,拳印如蒼穹墜落,毀天滅地,劍光恆古不變,劃過宇宙,劃過那個時代的眾生頭頂,從時間長河上遠去,浩大恢宏,茫茫無邊,激盪間,鎮殺著一道藍色魔影,讓時空上傳出一聲咆哮。可無論是祂的護體光幕,亦或是打出的大道符文海,都沒有能改變祂的現狀,一劍逆衝今古,蓋世無雙,讓魔影瞬間炸了開來,碎骨與血肉被劍體吸收,成為了其上的一道印記,與其他的六道模糊印記並列。

可惜,那裡的帝者仍舊有很多,新的人快速頂上,補充著位置,繼續圍殺著天帝與九幽獓等人。

那裡人太多了,還有足足二十餘人,這還不算暫時退場的,有些人重傷後立刻退走,養一段時間後繼續支援,像那八首帝。

這是車輪戰,整個過程其實已經持續了近千年,久的讓人難以想象,縱然是偉岸的天帝,身影都乾癟了,曾經飽滿強健的身軀枯瘦,髮絲灰敗,缺少光澤,就連身上都有數道瀰漫著金色秩序的恐怖傷口。

「放眼古今,在所有我族殺過的準仙帝中,你的天資最強,戰力亦最強,但你不該冥頑不靈!」

有中年男子立在時間長河上開口,他太璀璨了,瀰漫著金色的大道光雨,手持一杆開天大戟,身軀魁梧高大,眸若閃電,開闔之下,諸天的時空守護法則都被撕裂了。

這是一個神聖的至強者,縱然在一眾奇形怪狀的厄土準仙帝中,都盡顯獨一無二,同時,此人的強大也是前所未有,在對方身上有一種無限圓滿的獨有道韻。

「這是....」.

有人看向鶴無雙,有點像啊,可他們心中明白,黑暗症狀其實有很多種,多為黑、紅、灰三種,除此之外,還有神聖的金、銀血、藍血等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