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一道如帝王般的身影也動了,他似乎早就等待在了這裡,手掌緩緩抬起,帶著神秘的波動一瞬間拍向了骨冠,讓其一震,發出了一聲怪叫。

「這是什麼法!」

它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在削弱,雖然不多,卻清晰的感受到了。

且對方的識海很古怪,浩瀚無垠,像是一方朦朧大宇宙,就連那九條通天大道都彷彿自九處天地盡頭而來,這一端交織在一起,高高拱起,形成了一座承載著元神的無上祭壇,依稀還能看到壇下一片片枯萎的大道花瓣。

由花養神由壇而承神,這太古怪了。「鏘!」

突然,一道無比熾亮的刀光也在這片世界中綻放了開來,璀璨的似要照耀永恆,打在了帝冠之上,讓其再一次動搖,這一次,在它的體表竟然有虛無縹緲的虛影在出現。

「砰!「突然,外界亦在大震,帝冠被捶中了,一種特殊的震盪力量傳來,讓它凝聚的力量被生生震散,眼睜睜的看著那重影脫離,同時離開的還有它的力量。

「該死,小鬼!"帝冠大吼,帝之法則滔滔不絕,就連黑暗物質都在瘋狂傾洩,徹底的狂暴

了,一個王而已,在帝道偉力面前,哪怕再驚豔,也要如履薄冰,它可以失誤千萬次,對方只要失誤一次,就夠死上千百遍。

最讓它怒火中燒的是,它只不過沉睡了一些紀元而已,這世上何時出現了那些古怪的器物。

但,那些物質全被牽引了過去,對方不懼黑暗物質,反而在借之淬鍊元神,那詭異的刀,又開始劈了過來,繼續消減它的力量。

此時,在那外界,一眾王則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帝冠啊,哪怕是巨頭被戴上,也要傾刻之間死去,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

可那白王並沒有死去,雙足踏入虛空,周身黑霧澎湃,一手帝杖,一手石斧,時不時的敲擊一下頭頂的帝冠,讓其體表的震盪之力清晰可見,只是片刻,那頂帝冠竟然在掙扎著想要脫離。

「轟!」

此刻,在那遠方,一道璀璨的人影也來了,環繞著密密麻麻的大道符文,一劍劈來,劍光煌煌,抖動天地。

就連那遠方,都有一個渾身是水的女子從海水中出來了,她有青銅棺這種器物,又怎麼可能會被一直鎮壓。

「轟隆隆!」

那片天穹都被劈開了,一把骨杖冠古絕今,發出了無量光輝,瀰漫著諸多異象,一剎那間撞擊在了大羅劍胎上,發出了驚天轟鳴,震的居夫雙手都在顫慄。

緊接著,一片又一片古史從四面八方匯聚,有的來自遠古,有的來自未知時代,有混沌生靈的誕生、文明的綻放,亦有諸王的爭霸、他與帝冠的大戰等,像是由古到今的歷史都被展現了出來,向屠夫湧去,壓的他幾乎無法喘息。

這是對方的力量,是這個人在影響著無盡海水,影響著這片天地,讓一個又一個殘破世界的歷史得到了再現,這種力量很不可思議,簡直超越了王,似跨入了另一個層次。

屠夫被打飛了,身體一瞬間被刺的千瘡百孔,一部又一部古史不止在他的肉身中綻放,更是讓他的元神都被歲月包裹,要腐朽了。

界海簡直就是對方的主場,在這裡,對方像是有用不完的力量,不等他鎮壓己身,一道人影就已經瞬間移動了過來,出現在他的頭頂,一腳踏了下來。

「你·....

屠夫大吼,想提劍向上而劈,可在那隻腳落下的一瞬,整個世間都彷彿被禁錮了,虛空在朦朧,時間在凝固,法力流動在突然停滯,這種一身勁都全部憋在了喉嚨裡的感覺,讓他差點吐出一口老血。

砰的一聲,屠夫被一隻大腳踏著向海水中墜落而去,依稀可見那頭破血流的

腦門。

「屠夫想殺人的心都有了吧....."諸王震憾,屠夫是誰,和帝冠鬥了那麼久,絲毫沒有退過,古往今來始終傲視群雄,但現在卻被人一腳踏在了腦門上,且還踏的頭破血流,換做誰,誰也不能忍啊。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兩道人影的墜落,像是兩個大宇宙,讓海水滔天,一片又一片浪潮激盪向天穹,而後又被牽引,蓋向屠夫。

就在此刻,另一個人也來了,拖著一口青銅棺在海平面上快速移動,尚未到來,就開始揮動了青銅棺,將其當成巨大板磚砸向白夜。「轟隆隆!」

天地轟鳴,隨著一隻手掌抬起,無數鏈條重新出現,與手掌一同,向上而託,以擎天之勢猛然拍擊在了青銅棺上,差點沒將其直接掀飛。

「他想以一敵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