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落血凰?她還沒死?!」

此時,在一座浩瀚而恢宏的古城牆上,一道高大的身影忍不住發怔,讓他身後的一眾真仙都在低頭。

「當年站叛入了異域後,她緊隨其後,成了異域的座上賓,近一個紀元過去,就連異域的人都認為她坐化了,不曾想她接替了虛空獸,突然出現在北海,打了那邊一個措手不及。」有真仙解釋道。

若非如此,北海戰場不會敗的那麼快,墮落血凰在仙古年間就殺出了赫赫兇名,如今更加強大了,連準王都不是對手,在王不下場的情況下,想要阻攔對方,起碼要兩尊準王。

還有那小仙王,一般至尊打不動他,我們這個層次也分不開身,就算出手,也很難將其擊殺,一旦被拖住,戰場上將無人能擋。

他終究只是個至尊,影響不了戰場的勝負,馱牧和太虛什麼時候到?」最前方的男子很從容,狹長的眸子更是充滿了冰冷。

他的祖上在帝關戰敗,丟了一顆疑似很重要的種子,他前幾日在關鍵時刻又被阻擋,讓那小鬼逃了回去,又丟了一顆眼睛,再這樣下去,他們一族以後的日子就更難過了,仙域沒有外人想的那麼平靜,若非現在敖晟仙王還活著,指不定就會有人對他們一族和太始一族下手。

「馱牧前輩和太虛大人晚上應該會到。「有真仙回道。

」等他們一到,隨本座殺向星海,伏擊那個藏頭露尾的混賬!」

這很驚人,讓諸仙都猛然一震,那位虛空老祖可不簡單,是從上一紀元的慘烈大戰中活下來的,天生掌控虛空法則,遊走於虛無之中,來無影去無蹤,也正是因此、開戰以來,對方一人就襲殺了七尊仙,打傷的數量更多。

甚至,就連這位都被偷襲過。

要知道,仙可不是大白菜,這種層次在哪一域都是有數的,他們與異域的戰鬥,大多數都是一換一,就算是有人可以壓上一頭,彼此想要擊殺對方,自身也會付出極為慘重的代價,可虛空老祖的來回偷襲,讓這種代價在逐漸失衡。

但,既然要伏擊虛空老祖,那肯定已經準備充分了,三大準王,外加星海戰場的一尊,不出意外,應該穩了。

穩不穩,沒人知道,至少白夜和安滄等人不知道。

人老成精,能成仙的誰又會簡單,更何況還是從仙古那種大戰中活下來的不朽。

也正是因為知道太慘烈,或許虛空老祖才會改變自己的戰鬥方式。

此刻,在天絕峰下,四人都在望著小徑盡頭,那裡迷濛一片,只有一道身影挺立,像是在發呆,又像是一具空殼,站在一片充滿了骸骨的血色大地上不知道有多久了。

「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再怎麼說也是兩個領軍人的相遇。」赤溟說道。

「算了吧,我們過去或許會使場域產生未知的變化,時空重疊一般都是在特定的點,遇上特殊的人,不是誰進去都能觸發的。」安滄搖頭。

場域很神秘,哪怕是他們都說不清道不明,有些地勢形成的場域可以輕易困住他們,更恐怖的能讓王都負傷。

「應該快結束了.....」白夜掃了遠方眼,緩緩起身,隨著他

的動作,手臂上的紅毛開始褪去,就連身上的黑霧都在收縮,更為神異的是,隨著外在症狀的消失,他的肉身竟然開始飄蕩著一縷縷奇異的香氣。

不是草藥的藥香,而是一種來自於人體的香,彷彿此子的肉身成了絕世大藥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抵抗病魔的過程中又挖掘出了新的潛能嗎?」三大不朽一時間都沉默了。

這很有可能,仙級死後就有化為神藥的可能,這恰恰說明了肉身中始終存在著很多未知的潛力,這種潛力,對於很多人來說,到死都無法發現,更不用說將其控掘出來了。

但小仙王不一樣,對方走的是以身為不依賴外物,注重自身,一旦有所發種現,那所產生的效果是極其恐怖的。

「目前只是初期,想要挖掘出另一條命、哪有那麼容易。」

「???」

三大不朽都是一怔,多出一條命?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他們總感覺自己與對方都不在一個水平線上,明明他們才是不朽。

「這個怪物......他已經看這麼遠了嗎......「

顯然,三人是誤會了,白夜也沒解釋,所謂的六命,不是說一次就有六條命,而是這一世結束,下一命接替,再產生新的一世,如同寂滅的種子重新發芽,看似死去的人,在幹百年後,可能又開始了活蹦亂跳。

劫是必死之劫,命是一世新生,六劫六世,等同於六次輪迴,如此六次之後歲月想要靠近都很難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