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兄,甄兄,可否賞臉?”身穿白色戰袍的俊美男子開口。

“甄兄?”白夜問道。

甄古意會,他知道,這是在問他是否有恩怨,亦或是靈族和戰族又是否有仇。

“我隨意。”

“那就有勞戰兄破費了。”白夜點頭應允,同時對雪柔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搬酒,順便再讓人送些最好的美食,今天戰兄邀諸位道友共觀選拔,以酒論後輩英傑,這種場合又怎能少的了美酒。”

“算不上破費,能請諸位道友,是我的榮幸。”戰天歌走了過來,哈哈大笑,臉上春風滿面,他也沒想到只是隨口一問,對方竟然真的答應了下來。

不管是截天教,還是靈族,都不弱於戰族,甚至還要強很多,主要原因是因為如今的戰族與天人族一樣,在外界的傳言中,族內的無敵巨頭已經坐化,導致戰族現在的地位很尷尬,他雖然自信不懼這兩人,但也不想得罪。

在場足足有幾十號人,男俊女美,甚至其中還有數道都格外強大,體內宛如有真龍蟄伏,一旦啟用,將石破天驚。

“嘖,戰天歌,你昨天還在帝衝府上,如今又邀他們,你就不怕帝衝不滿?”有人從自己的坐位上起身了。

這是一個揹負血翅的赤發少年,他身穿紅袍,不過十七八歲,眸子狹長,臉色蒼白,面容妖異,就連那眉宇間都有一枚宛若黑色火焰的妖紋,掃來的剎那,妖紋不斷閃爍,散發著噬血的詭異氣機,讓人望而生畏。

“血千屠,你想與本王戰上一場嗎!”戰天歌臉色冷了下來,就連體內的血氣都在澎湃。

“我對你沒興趣,我之所以橫跨數百州,除了追劍宮的那個女人外,只為他而來!”血千屠一腳踏在玉椅上,伸手點指白夜,嘴角上揚,有輕浮,也有妖異。

“我嗎?”白夜抬手,揚起右臂。

然而,這個動作就像是一個訊號,一剎那間,整個廣場都瞬間響起了嘩啦啦的套重甲之音,就連血千屠都在一剎那間在面前佈下了數重防禦,且他個人更是在飛快倒退。

甚至,就連戰天歌都不例外,他亦在後退。

整個廣場上,能安然自若坐立的只有兩人。

然而,片刻後,一眾人才發現,小魔頭只是在抬臂,順便喝了口酒,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

“諸位道友這是做什麼?我截天教向來以德服人,從不做傷天害理之事,世人稱我為魔,那不過是一種調侃,當不得真。”白夜笑語,將一眾人的驚恐表情盡收眼底。

老實說,他沒有槍,甚至也沒有法力免疫,單論戰力,真的不強。

但,天下人似乎對他存在著誤解。

戰天歌微微尷尬,隨後被他掩飾了下去,面對小魔頭的槍,這天下同代,就沒有不怕的,哪怕是號稱擁有仙姿的帝衝,都要嚴陣以待。

“白兄,冤家宜解不宜結,小血雖然性格衝動了些,但心思不壞,只是太年輕,給我一個面子,此事算了吧。”戰天歌開口。

然而,他不說話還好,此言一出,不止其他人瞪大了眼,就連血千屠都瞬間掃了過來,眼神幾乎想殺人。

“你戰天歌算什麼東西,我與白魔交談,何時論到你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