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貴?!”劉姑娘被江瑜的豪氣給驚到了,叫道:“40萬打完折也不便宜啊,你花了多少錢?”

江瑜道:“打完折40。”

劉思思噗嗤一聲笑出來,無奈地白了江瑜一眼,“又瞎說了。”

她才明白過來,江瑜是在逗她玩。

“我先走了,晚安好夢。”

“嗯,晚安。”劉思思關上門,躺到了床上。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臉上也有點發燒。

她想不明白,那傢伙對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難道真就只是逗著好玩?

劉思思抱著被子,很是苦惱。

……

春運是天朝獨有的一種現象,究竟起於哪一年已經不得而知了,每年春節前後,都有近兩億人口在天朝大地上遷徙著,他們遊離於城鄉之間,不得安定。

江瑜戴著劉思思送的圍巾,來到火車站,剛取完票,就被一個大姐盯上了。

“小夥子,我們這裡的旅館有鐘點房,有快餐,30塊錢一個小時……”

“不用了不用了,”江瑜趕緊拒絕,“我火車還有二十分鐘就到站。”

“二十分鐘?夠了夠了……”大姐還想拉江瑜進去。

江瑜當時就怒了,二十分鐘,伱這是瞧不起誰呢?

甩開大姐,檢票,進站,上火車,再擠過擁擠的人群,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定,那些吵鬧聲便一起向他湧來。

孩子的哭聲,打電話聲,尖銳的聊天聲,還有售貨員的叫賣聲,“啤酒飲料礦泉水,花生瓜子八寶粥,有需要的嗎”……

這些聲音在江瑜腦海中,構成了一幅真實的天朝底層市井圖。

也許,我可以以春運為題材,搞一部電影?

這不就是《人在囧途》嗎?

江瑜一下子受到了啟發。

老實說,《人在囧途》這部電影的題材是真的好,唯一可惜的就是,它的導演是個香江人,對天朝的春運根本沒有集體記憶,活生生毀了這部接地氣的電影。

類似的案例還有很多,《攀登者》也是其一,那麼好的題材被拍成了那個鬼樣子。

究其原因,恐怕還在於導演是個香江人,和廣大的大陸老百姓,缺少共同的集體記憶,也缺少那份情感上的連結。

於是最後拍起電影來,玩弄的永遠只有港片時代的那三板斧。

拜託,早就過時了!

試想,如果將《流浪地球》交給香江的導演來拍……那將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啊。

江瑜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將這條靈感記錄了下來。

他重生而來,許多後世的資訊一時間不一定能想起來,但想起來了,就一定要趕快記錄下來,免得以後忘記了。

從燕京到上海,坐飛機最只需要兩個多小時,但從橫店到江瑜老家——那座記憶裡的鄉村,江瑜卻花了足足一天的時間,轉了好多趟車,才終於在天黑之前趕到。

此時,江瑜心裡所有的鄉愁,都只化成了一個想法——趕緊去城裡買房!

否則再過個十幾年,鄭城的房價就會像氣球一樣,直接飄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