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民警在瞭解了基本情況之後,將宋昌圖帶到了審問室中。

沒過多久,林向北就出現在審問室之中。

林向北看著面前的宋昌圖,隨後緩緩地開口說道:“說吧,你打算交代點什麼?”

宋昌圖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之中,還帶著一絲的驚恐, 連忙對著林向北說道:“我承認,在醫院那個警察是我帶走的……”

林向北連忙追著問道:“你把他帶到什麼地方了?”

“我把他帶出病房之後,就向著醫院後門西南側走了過去,隨後把他帶到了一輛麵包車上,那個人的同夥就在車上等著我,並且讓我換了一套衣服。”

“什麼車?什麼顏色?車牌號還記得嗎?”

宋昌圖略微的猶豫了一下後, 說道:“黑色的麵包車, 車牌號……本地車牌,有一個3,還有個5,好像是兩個5,剩下的就記不住了。”

林向北隨即低頭拿出手機,給宋海發了一條微信,讓他檢視一下醫院的監控影片,其中是否有一臉黑色麵包車,本地車牌,車牌號中可能有3和5,如果有立刻進行追查。

隨後,林向北抬起頭看著宋昌圖繼續詢問道:“那個人是誰?”

“我不認識他,但是我知道他就是負責清理醫院天台的那個年輕人。”

林向北皺了皺眉頭,隨後從檔案之中拿出來一張照片,展示給宋昌圖,問道:“是這個人嗎?”

“就是他。”宋昌圖篤定的說道。

林向北隨即問道:“他叫沈令東,你們倆是怎麼認識的?”

“我本來是安潔家政上班, 負責清理玉海山莊的清潔工之一,後他把玉海山莊的業務承接下來,我就沒了工作, 普通的保潔,也不願意找我的這老頭子,不過他在一個多月前找到我,給我介紹了醫院的保潔工作,我問他為什麼這麼做,他只是讓我想辦法弄到天台大門的鑰匙。”

“有一次,市裡領導來醫院檢查,負責人讓我們清理一下天台,我便主動承擔起這個工作,負責人把鑰匙交給了我,我複製了一份,並且把鑰匙交給了沈令東。然後又讓我下班之前,把醫院後院西南側的一個垃圾桶推到頂層的樓道之中,我不知道垃圾桶裡面是什麼,但是感覺很重。因為那個時間段,正好是垃圾清運的時間。”

“昨天晚上,他又找到了我,讓我去1314號病房, 將裡面的病人運出來。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我才知道, 一個禮拜之前,他讓我送上樓的垃圾桶之中,可能也裝著一個人,可能就是在天台上遇害的那名死者,我感覺我成為了幫兇,所以就來自首了。”

林向北皺著眉頭,目不轉睛的看著面前無比真摯的宋昌圖,不知道他所說的這些話中,幾分真幾分假。

許久後,才緩緩地開口詢問道:“你為什麼要聽他的,他給了你什麼好處?”

宋昌圖連忙搖頭,說道:“沒給好處,弄鑰匙的時候,我覺得沒什麼,畢竟他把我介紹到這裡工作,但是讓我偷運病人出去的時候,我是拒絕的,沒想到他拿出來我兒子書包上的掛墜,他說有時間可以接我我兒子放學。我怕我兒子有生命危險,就同意了。”

林向北點了點頭,隨後把手上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隨後便向著外面走去。

走出審問室,林向北便拿出手機撥打了沈令東的電話,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沈令東的電話關機。

林向北皺著眉頭,沉思了片刻,來到了向著技術部走了過去。

剛剛來到技術部的門口,宋海也正好從裡面向外走。

宋海看到林向北,頓時一驚,連忙說道:“我正好準備去找你。黑色麵包車車主已經查出來,叫做胡光明。車牌號是東A3255E,這是他的行車路線圖,監控攝像頭拍到最後的畫面是在南郊,在那附近有一片廢棄的工廠。”

一邊說著,一邊把胡光明的資料遞給了林向北。

林向北看了一眼資料,隨後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去南郊搜查,同事對胡光明進行抓捕。

……

沈令東在離開刑警隊後,隨即便向著南郊的方向開去。

在剛剛開會的時候,他收到了一條簡訊,簡訊內容是:“想要救趙小飛的命,一個人前往南郊,手機關機,下午三點十分開機,我會通知你具體位置。”

沈令東上車後,就把手機關機,一路上車子開的飛快,終於在三點十分來到了南郊的範圍,沈令東連忙將手機開機。

此時,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

沈令東連忙接通了電話,對面傳來了透過變聲器改變的聲音,“在往前開三公里,有一家旅館,302房間,鑰匙在門口的地墊下面。”

掛掉電話後,沈令東再次發動車子。

五分鐘後,沈令東果然看見了路邊有一家旅館,這個旅館很簡陋,連個招牌都沒有,只是在門口立了一個旅館的牌子,還是手寫的,估計是給過路司機休息的。

來到旅館,前臺是一箇中年婦女,正在磕著瓜子,抱著平板追劇,並沒有理會沈令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