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後,沈令東從袁媛那裡得知丁霞還沒走,沈令東又在附近轉了一會兒,在袁媛給自己發訊息稱丁霞已經離開之後,連忙返回到公司,詢問情況。

在沈令東的辦公室裡,王繼中和鄭道光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訴著從丁霞那裡瞭解到的情況。

丁霞雖然是父親涉案中死者的大舅媽,但是案件具體的情況她並不是完全清楚,只知道秦琴那丫頭沒了,而且聽說死得很慘,導致秦琴他們家從那之後就在也沒有碰過食鹽,死者身上沒穿衣服,全身上下大大小小傷口數十道,但是那些傷口都不足以致命,另外全身經過食鹽醃過。

沈令東聽完,眉頭緊鎖,隨後緩緩地開口說道:“我爸是貨車司機,經常運送一些糧油之類的東西,其中也包括精鹽和粗鹽,但只侷限於本省範圍內,有時候會很來很晚,但是每天都會回家,沒有在外過夜的情況。”

王繼中此時緩緩開口說道:“那個時候我在外省,並不瞭解案情。丁霞也只知道這麼多,案件詳細的經過只有警方哪裡有。”

此時,鄭道光連忙開口說道:“丁霞剛剛不是把秦琴他們家的住址給你了嗎,他們家人應該也知道一些事情吧。”

沈令東連忙看向王繼中。

王繼中默默掏出了手裡面的那張紙,開啟看了一眼,隨後又從兜裡掏出了打火機,隨即將那張紙點燃,“這個我不能給你。”

沈令東面無表情地看著王繼中。

王繼中繼續說道:“你不能出現在他們家人的面前,你是兇手的兒子,他們不會放過你的。”

沈令東沒有說話,輕輕地靠在了椅子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許久之後,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有一天,正好我在家,我爸那天回來得很晚,不過那天他去的是隔壁南江市,往返只需要三個小時,我察覺他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他什麼都沒說,直奔衛生間洗了個澡,又颳了鬍子,還把原本的身上穿的那套衣服給洗了,又讓我媽找出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就一言不發的坐在沙發上。”

“第二天,我爸就被警察帶走了。”

“我利用紫外線照射我爸的衣服,在上面發現了一些血跡。”

一邊說著,沈令東從自己兜裡面拿出了錢包,從其中取出來一塊布片,隨後接著說道:“我把他減下來了,一直帶在身上,我爸承認了殺人的罪名,我檢查父親的手機,他在下午三點鐘和晚上九點鐘,在同一家超市購買了兩盒煙,地點就是東江市林玉路上一個小賣部,我詢問了那家小賣部的老闆,他簡單我父親扛著一袋東西,向著北邊走去。”

一邊說著,一邊把布片再次放進了自己的錢包之中。

“我在附近尋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案發現場,當我找到案發現場的時候,已經是幾天之後,現場所有的痕跡都已經被破壞,但是我在現場看到我父親經常抽的那個牌子的菸頭,很多。”

“我爸承認了殺人事實,我的調查結果也是我爸確實是兇手,我從學校退學了,就差一年,我就能穿上那身警服了,但是因為我爸殺了人,我只能退學,我恨他,從他入獄我一直都沒有去看過他。”

“如果我爸真的是兇手的話,我希望我能彌補一下那家人,如果不是,我希望我能抓到真正的兇手,我親手抓到。”

王繼中將燃盡的紙灰扔到了地上,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故作輕鬆地說道:“本來我打算我自己去調查,聽你這麼一說,還是你自己去調查吧,不過不是現在,再等一等。”

沈令東微微點頭,說:“我已經等了五年,我還能等,不過最好別等到我進監獄之後,再把這個資訊給我。”

王繼中頓時一怔,瞳孔微縮,緊張起來,他心裡面十分擔心沈令東為了替父親翻案,做出什麼違法的事情,遂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