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嵐清聲音中聽不出情緒。

“芮兒修習機關術,最怕的便是蛇杖……”

景寧的聲音越來越小。

“蛇杖最大的特點便是攻擊速度快,而用機關者最怕的便是機關未盡,械具先毀。我想景前輩以此為囑託,就是在提醒你要防著二小姐。”

向嵐清一字一句都像針一樣紮在景寧身上。

“那我母親為何不直接將此話說與我聽?”

“我猜景前輩應該是察覺到了景二小姐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又不能十分確定。所以只能以這種方式給你提醒。”

向嵐清的話在理。

不然景家靈器眾多,景秀沒必要非要以冥蛇杖作為家主繼任的條件。

只可能她在用冥蛇杖暗示什麼。

而為了拉景芮出深淵,並保全她的自尊心,景秀只能以此提醒景寧。

景寧痛苦地抱住頭。

自從手傷後,景芮性格大變,喜怒無常。

但景家人從未對她有所改變,他身為長兄也是百般包容。

景秀更是對景芮百依百順。

可是她的真實目的究竟是什麼……

景寧想不通。

向嵐清不多說什麼,只是觀察著祠堂四周。

景家祠堂方方正正,三面高牆密閉,如今西邊大門緊鎖,兩人想要逃出去怕是困難。

更何況此地定然還有景芮提前佈下的其他機關。

向嵐清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

密室。

景芮手中的小木盒顫了顫。

她開啟木盒,裡面竟是一個佈滿齒輪的轉盤。

轉盤沿著順時針的方向轉了一圈。

“他們開啟棺木了。”景芮譏笑道。

向祁然環著雙臂,嘆了口氣。

“我長姐哪裡都好,就是太自作聰明瞭,可惜她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你是不是捨不得向嵐清?”景芮冷起臉,瞪著向祁然,“從小你就對她淡淡的,別人都欺負她你也不出手。”

“我只會比你更恨她。”向祁然笑起來,“我不喜歡親自動手而已。”

景芮冷哼,“是啊,髒活累活你永遠都交給別人做,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