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祁然笑笑。

“我喜歡跟聰明人說話,”向祁然撣撣手指上的灰燼,“花朝,你為何要背叛景二小姐?”

花朝明顯一愣,但故作淡定。

“我聽不明白。”

“知道我與芮兒關係的並沒有幾個人。既然秘密洩露了,那查到背後之人是你,對我來說並不困難。”

向祁然收起笑容,冷眼望著花朝。

“我沒想害你們。其實,景二小姐對我來說,也算是家人了。”

花朝不免有些感慨,她垂下頭,臉頰的紅暈在白日的燭火下竟有一番別樣的情韻。

想來向祁然已經知道了,是她將向祁然跟景芮的關係告訴的慕凰承。

但此事她別無選擇。

“理由是什麼?”

向祁然沒有發怒,但這正是他的可怕之處。

他從不發怒,所以沒有人知道他的心中所想,更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出什麼。

花朝與他相識多年,自然知曉他的脾性。

“我母親的命在他們手中,我不得不將我知道的事和盤托出。”

向祁然像是猜到了這個理由。

對於花招來說,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就是她的母親了。

向祁然倒是聽花朝提起過她母親與向桓之間的往事,但卻沒想到花朝的母親竟然跟二皇子還有牽連。

“你能確定我嬸嬸還活著?”

花朝對向祁然的稱呼很意外。

她抬眸看向向祁然。

“你……剛剛叫我母親……嬸嬸?”

向祁然倚靠在椅背上,眼中並沒有什麼情緒,但手掌卻不知覺地抓緊了藤椅扶手。

“你畢竟是我們向家的骨血,你母親即使是外室,也是我名義上的嬸嬸。這有何不妥?”

花朝的神情柔和了些,她略帶感激地看向向祁然。

“二哥,”她從未這樣稱呼過向祁然,從她口中說出兩個字,她自己也不太習慣,以致於說出之後她的臉都有些紅了,“其實有件事我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是衍月門的人。”

向祁然嘴角勾了勾,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只用一個稱呼就將花朝的底給摸清楚了。

原來親情才是花朝的逆鱗,向祁然不禁心底暗笑。

房間內的暗門突然傳來簌簌的聲音,向祁然警惕地瞪著暗門處。

花朝示意向祁然沒事,起身將暗門開啟。

一個長著鷹鉤鼻,身形彪悍的異域男人從暗門後走出來。

“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