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向嵐清的淚珠瞬間滑落。

“師父後悔收我做徒弟了,對嗎?”

夜北辰第一次見她掉眼淚,一下子有些慌張。

“我是這個意思嗎?”

向嵐清憤憤道:“那你是什麼意思?我知道我的修為在魁星閣是最低的,但我的進步空間也是最大的啊!”

“我沒有嫌棄你,”他揉揉向嵐清的頭髮,她的髮絲柔軟乾淨,像綢緞一樣讓夜北辰不捨得離開,“你以為的魁星閣,遠離朝堂,人心純粹。但事實上,這裡也充斥著骯髒。”

向嵐清一愣,抬眼看向夜北辰。

“你好歹是魁星閣大長老,竟然說這種話。”

“清兒,不要跟夏晏然直面起衝突,你不是她的對手。”

夜北辰收回手,語氣中多了幾分柔和。

“師父就只會教我逃脫,跟瓊英的對決前,你也是這麼說的。”

向嵐清並不服氣,她既然能戰勝瓊英,早晚有一天,也會戰勝夏晏然。

然而夜北辰卻苦笑起來。

“你知不知道,瓊英今天根本就使出全力,”夜北辰看向手指的白色火焰,“她是在試探你的極限。”

向嵐清一驚。

夜北辰的話讓向嵐清心下一緊。

的確,瓊英作為地階一等的修煉者,今天她戰勝的有點太容易了。

但瓊英為什麼要試探向嵐清?

如果夏晏然想要對向嵐清動手,以她的勢力,完全可以直接讓瓊英殺了她。

甚至可以親自動手。

何必要多此一舉地借切磋之名試探她?

向嵐清腦海中各種念頭浮現,該不會……

“夏晏然是皇族的人?”

喜歡幹這種事的,除了慕凰承,向嵐清想不到別人了。

但夜北辰卻搖搖頭。

“皇族還沒這個本事能把手伸進魁星閣。”

向嵐清更加不解了,既不是慕凰承,還有誰會對她這麼感興趣?

“師父,該不會是你打了我,心裡過意不去,所以隨便找個理由搪塞我吧?”

她的胸口現在還隱隱作痛。

一想到她尊敬的師父竟然對她動手,向嵐清就心如刀絞。

夜北辰眼神中流露出悔意,“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