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嵐清沒想到自己才離開景家這麼一點時間,景寧居然就慘死。

她倍感惋惜,卻也覺得是景寧的性格所致。

她能猜到一定是景芮下手殺死了景寧,但卻意外她下手之快。

但既然景芮將這件事甩到自己頭上,她便不能坐視不理。

大理寺公堂。

大理寺卿陳廷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面前的兩人皆是世家有頭有臉的人物,誰都不能得罪。

但要說更有權柄的,自然是向家的向嵐清。

陳廷審視著景芮。

“你說向大小姐殺了你兄長,可有證據?”

景芮揚起頭,“今日向嵐清無故登門景府,在景家祠堂中大鬧一番後便離去。我兄長前去相送,但卻死在了景府門口!”

“你說的是經過,但我要的是證據。”陳廷肅聲道。

“當時在景府大門口的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其他人能下手!”景芮狠狠地盯著向嵐清。

“敢問景二小姐,殺死景兄的兇器是什麼?”向嵐清語氣不徐不疾。

“靈弓,”景芮看向陳廷,“陳大人,我兄長胸前貫穿了一道弓箭,直擊心臟,一箭斃命!可見向嵐清下手之狠毒!”

“我前腳踏出景家,後腳便掏出了一把弓箭射向距離我不過幾步之遙的景兄,陳大人,小女修為低,不知這靈弓距離這麼近,還能發揮如此威力嗎?”

向嵐清笑道。

“既是弓箭,自然是遠距離使用使效果更好。”陳廷沉聲道,“景二小姐,那弓箭你可曾帶來?”

景芮從身後的箭筒中拿出弓箭交給陳廷。

“向嵐清詭計多端,或許是她走遠後才射向我兄長的。”景芮辯解道。

陳廷端詳著弓箭,這弓只是一件很低等的靈弓,看不出任何端倪。

“即使有兇器,也不能認定兇手就是向大小姐。”

陳廷將弓箭還給景芮。

“陳大人,我可以對景二小姐問幾個問題嗎?”

向嵐清始終不卑不亢,任誰看她都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樣子。

陳廷點點頭。

“景兄胸口的箭,是從何方向射中的?”向嵐清凝視著景芮。

景芮在向嵐清刀子一樣的眼神下,緊張起來,聲音略帶著抖動。

“從身後射向身前。”

向嵐清輕笑起來。

“景府大門面朝正西,若景兄送走我,是面對著景府大門的方向,那我就需要在他回內廳之前,立馬躍到東邊的位置,也就是景府花園高處,在此射出弓箭。”

“景府人多眼雜,若向大小姐重回景家,定會被人發現行蹤。景二小姐,府中可有人看到她行兇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