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馬車載著您停在了咱們府門口,”卓思渺把洗乾淨的衣服拿給向嵐清,“大小姐您一直唸叨著什麼‘好軟、好舒服’……”

卓思渺說出這有些羞恥的話來,不禁臉紅了。

向嵐清整張臉都擰成了個麻瓜。

什麼東西好軟?

還好舒服?

難道她把夜北辰生撲了?

她不至於這麼飢渴啊!

她明明記得昨夜喝酒時,她還說起了儲離!

但她隱隱約約記得夜北辰說要把她扔下馬車!

難道她真的對夜北辰……

不可能不可能!

那夜北辰都是個老頭子了!

雖然很帥,但她也不能這麼飢不擇食!

向嵐清搖搖頭,試圖喚醒記憶,然而大腦一片空空。

算了!還是別想了!

“大小姐,有句話我不知該不該說……”卓思渺有些猶豫。

“你說。”

“今日我聽見江甸來的幾位公子說要去……去朝海坊看姑娘……”卓思渺意識到自己一個下人不該干涉主子們的事,忙解釋道:“我也只是隨便一聽,隨口一說……”

“他們這是把來皇都當成消磨日子來了!”向嵐清憤憤地套上外褂,“家族試煉如此重要,我也沒打算讓他們為向家爭氣,但敗壞向家名聲我就不能坐視不理了。”

“朝海坊最近一直在大量找尋姑娘,說是培養做舞女樂女,但……”

卓思渺欲言又止。

“你懷疑朝海坊開始做不正經的營生了?”向嵐清問道。

“舞樂坊招姑娘,要不是年紀小的,從小教授樂舞技藝;要不是大戶人家本就精通琴棋書畫的落魄小姐。如今卻招來了一大批十七八歲的窮苦人家的姑娘,我……”

朝海坊雖是舞樂坊,但其中的姑娘們向來賣藝不賣身,皇都世人也約定俗成的在那裡只看歌舞。

卓思渺從小在市井長大,對這些市井之事要更加熟悉。

她說的這些很有道理,皇都的舞樂坊斷不會隨隨便便挑選姑娘的。

尤其是朝海坊這樣有名的舞樂坊,選一群不通琴藝舞藝的人,豈不是自砸招牌。

朝海坊不會做這種事,但興許是有人利用“朝海坊”這個名頭,達成不可告人的秘密!

向嵐清冷笑。

要說最有嫌疑,可不就是跟朝海坊頭牌有緊密關係的景家嗎!

“給我找一套男裝!”

向嵐清說著便換下了她身上的雲蘿錦緞對襟。

“誒!”卓思渺想攔卻沒攔住,“大小姐,那種地方您不能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