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一樹直了直身體,“其實這些歌曲的誕生,並沒有經過很久的推敲或者打磨。更像是一種情感的共鳴,在切身感受到之後,腦海中想著或許可以為此寫一首歌。

然後嘗試著哼出旋律,一邊想著一邊不斷的調整,就這樣一首歌就自然而然地出現了。

比如第一張單曲, 是有一天夜晚一個人獨自躺在老舊地公寓裡,那時候還沒出道。

對未來有些困擾迷茫,不自覺地想到了老家的父母,他們說過的話,兒時的經歷,想著於是就寫下了這首歌。

還有後來的幾首歌都是如此,朋友間的對話, 第一次見到心動的女孩,下雪時的心情等等。它們基本都來自於身邊的切身經歷與感受。”

“和想象中關在小黑屋,不停的修改曲譜,再停下彈彈吉他的方式有些不一樣呢。”塔摩利邊說邊模仿寫譜彈吉他的動作,讓臺下發出陣陣善意的笑聲。

“是的”秋山一樹笑著點點頭。

“也許這就是能寫出動人歌曲的原因吧,真摯的感情得到宣洩,於是一氣呵成,想想也很是讓人佩服呢。”塔摩利感慨了一句。

“好了,那麼再讓我們看看今天有哪些來信吧。”塔摩利把桌子另一側的幾摞信件推了過來,“相當多喔,我們隨機抽一封,其他的等會秋山君再都帶回去吧。”

“那麼秋山君要自己選一封嗎?”塔摩利看著秋山一樹問了一句。

“可以嗎?”秋山一樹有些好奇的摸了摸厚厚的幾摞信件,五顏六色的信封,大小不一。

“當然沒問題,請隨意。”

“哈伊”秋山一樹抽了一封表面有手工畫成的糖果圖案的信封,看起來有些卡哇伊。

接過秋山一樹遞過來的信封,塔摩利拆開信件,開始讀了起來。

“秋山桑親啟,

我是來自神奈川的由良, 從秋山桑第一張單曲起,我就成為了您的粉絲。

至於為什麼會成為您的粉絲,並沒有什麼鮮明的理由,可能只是單純的覺得秋山桑是一位溫柔的人吧。

而我又特別渴望成為像您一樣溫柔的人,又或者說渴望有一位溫柔的朋友。

至於為什麼有這樣的想法,或許和我的另一個愛好有關,又或許只是內心單純的渴望,除了音樂我最喜歡的就是畫畫了。

那時我像往常一樣在圖畫課上,畫著風景畫。

‘這個顏色和糖果一樣呢’身後有人這樣說著,然後引來幾人的附和聲。

她們拿起我的畫筆,放在我的嘴邊,笑著說‘快舔舔看’。

比起拒絕,順從才不會被欺負的更慘。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愛到底是什麼樣的滋味呢,像糖果一樣甜嗎?

友情到底是什麼形狀呢,像氣球一樣柔軟嗎?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發生在下雨天的傍晚。那頂我所珍視的傘,母親買給我的, 上面印著我喜歡的卡通人物。

可是等我撐起時,上面佈滿了很多被樹枝劃破的洞。冰冷的雨水透過猙獰的孔洞, 不斷的打在我的臉上,真冷啊。

‘這樣才比較適合你。’他們笑著這樣說。

而我竟然笑了,憎恨的顏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