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沒走!”薔薇大公在看到那個身影的第一時間,便想要轉身離開。

而陸梅卻恰恰相反,她直接向著那個身影走去。

這動靜,也讓那道高大的身影感知到什麼。

其轉過了身,巨大的身體並不像是一個學院派的個體,反倒像是一個戰場上,能征善戰的武將。

同時,他的身上穿戴著一身鎧甲,而臉上則是帶著一副惡鬼面具。

手中握著一杆灰褐色的大劍,此時面具後的雙眼,正看著陸梅,彷彿有著冰冷的審判之意!

“未受汙染者,可透過!”荷蘭德爾直接開口說道,然後目光落在了薔薇大公的身上。

“關鍵被汙染者,請離開這裡,否則我將對你進行誅殺!”

荷蘭德爾的聲音顯得有些呆滯,並不像是正常人。

而實際上也確實如此,他已經成為了活屍。

“現在看來,荷蘭德爾不僅僅限制了你們外出,他自己也在被限制的行列。”陸梅向後退去,薔薇大公連忙跟上。

那荷蘭德爾對此沒有任何的反應,而是依舊立在原地,就好似一尊雕像。

“他對於時之蟲進行了研究,並且得出了時之蟲的危害性,然後做出限制時之蟲出境的決定。”

“根據你所說的情況來看,當時荷蘭德爾便已經被感染了,才能對時之蟲有著如此清晰的認知。”

研究並不是空口白話的一句話就行了,而是需要確切的素材和方案。

時之蟲隱沒於時間之中,哪怕是現在的陸梅,也只能利用錨界的力量來鎖定時之蟲對自己的侵蝕。

那麼當時最多不過夢階的荷蘭德爾,要如何細緻的觀察時之蟲呢?

只有犧牲自己,將時之蟲引入自己的身體之中,才能真正的觀察到時之蟲的汙染,對人體的損害能力。

荷蘭德爾封禁小門戶的出入資格,便是連同自己也一同被關押在這裡面。

“如果是我的話,我就必然會在限制規則上,加上被感染者無法觸碰小門戶的限制。”

“以防止自己活屍化,或者被人逼迫,修改掉小門戶的限制,從而徹底鎖死掉小門戶的規則。”

“換句話說,隨著小門戶的建成,荷蘭德爾也沒辦法觸碰小門戶了。”

“那位商人卜停業,估計也是發現了這一點,才會選擇直接逃走,而不是去和荷蘭德爾進行所謂的內亂。”

陸梅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薔薇大公。

“你這眼神……”薔薇大公也懶的說下去了,他佩服荷蘭德爾犧牲自己的決心,但是不管怎麼說,對方也連同他一起犧牲掉了。

只是心中對於荷蘭德爾的怨氣,略微削減了一些。

他原以為是荷蘭德爾禁止了他們外出,然後自己帶著一群沒感染的人跑了。

現在看來,是對方也留了下來。

這種情況,就連指責似乎也只能指責對方愚蠢。

帶著種種情緒,薔薇大公並未跟上陸梅的步伐,而是站在遠處,看著陸梅再一次接近荷蘭德爾。

陸梅靠近之後,再次得到了荷蘭德爾那句未受汙染者可透過的話語,但是陸梅卻開口直接詢問道:“我能帶走時間壞表麼?”

“任何接近時間壞表者,都得誅殺!”荷蘭德爾提起灰褐色的大劍,活屍化的雙眼中,綻放出的目光卻極具壓迫力。

就好像面前不是一具活屍,而是一個百戰百勝的老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