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能心安理得的坐視外界的人受災了。

並且這樣也好管理,不平等之處實在是太多了,總會有人因為這種不平等而鬧事。

每隔幾十年,十幾年便會出現一支類似於現在討伐隊這樣的隊伍。

而在有罪論傳播出去之後,外界的不少人,還真的信了,認為自己是有罪,才需要不斷遭受災難。

這樣雖然依舊有人會反抗,但是選擇服從的人也多了不少。

犧牲他人,也正是在這種不平等的氛圍下,變得理所當然。

老廟祝這些年來也是如此。

從當年的一腔熱血,想要改變這個殘酷的世界。

再到知曉山中神的真相,選擇成為廟祝維護山中神。

然後逐漸習慣了犧牲別人,來完成這種維護。

對於任何犧牲的人,他都能心安理得的用這是必要的犧牲來安慰自己。

十年前犧牲馮鶴生的孩子時,也是如此。

命令一下,便有人將其抓起來,強行帶走。

這種事情變得越來越理所當然。

他有這樣的權力,也有這樣做的理由,於是便能忽略掉這些事情的罪惡。

身上一痛,讓老廟祝驚醒過來。

只見一根纖細的風之箭,穿過了銅牆鐵壁,雖然被削弱的不少,但依舊刺中了他的身體。

他依舊是那老朽的身軀,那之前建立起的防禦工事依舊在那些人不間斷的攻擊下搖搖欲墜。

至於之前站出來的那個人,老廟祝也看清了。

那並不是他的兄長,只是透過化妝,讓他看起來有些像而已。

甚至比起他的兄長,那人其實更像他一些。

這其實便是催眠暗示之術,每個人都是有心人,從之前老廟祝勸降的那幾句話,便能察覺到老廟祝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於是燈火便直接照著老廟祝的面容,逆推了他年輕時的模樣,給自己化妝。

老廟祝經受過之前的強光照射,聲音震盪,毒氣攻擊,以及風壓壓迫呼吸,他的精神狀態本就不行了。

於是便這樣輕易中招,產生了一些幻覺,陷入了對自身過往的幻象中。

而那兩句質問,也是燈火根據對方的話語,以話術的方式,模稜兩可般的說的。

這種招數很有用,起碼這一下,老廟祝便已經不太行了。

只能說,在心境這一塊,老廟祝還有著不小的破綻。

而這一點被抓住,迎接老廟祝的,便是更加兇勐的攻勢。

大量針對感官的攻擊,不斷襲擊對方,讓對方的狀態進一步變差。

然後馮鶴生則擔當主攻手,利用手中的神兵,發出一記記要命的攻擊。

很快老廟祝便撐不下去,人們離他越來越近,也越來越靠近那個山洞。

神兵似乎馬上就要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