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淵峙心念一轉,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尹家就接下了。不過正如秦家主所言,為了避免傷了和氣,這次對擂便禁用刀劍了,如何?另外不知貴方拿什麼作為擂臺的賭注?”

“啊?!”禁用刀劍秦檜倒是可以理解和接受,不過他忘了賭注這茬,因為他潛意識裡壓根沒覺得己方會輸,只聽尹淵峙繼續說道:“我尹家接受擂臺對戰的提議,並且出了學院徽章作為賭注,敗了,自然就將它贈予貴方,那萬一僥倖獲勝,你們卻無任何損失,這恐怕有失公平吧。”

秦檜正要發火,“已經給你臉面,自己退讓一步了,居然還得寸進尺謀算賭注。”正要出聲,黑袍之人便傳音過來,“答應他,抓緊時間。”

秦檜一顫,剛張的口趕緊改道:“既然如此,某人先前不是眼饞我家酒樓嘛,那便以酒樓為賭注好了,足夠彰顯我方誠意了吧?”

尹淵峙撫掌,“好極好極,今日天色已晚,要不休整一夜,明日開始如何?”

雖然自忖已方不可能會失敗,但被人抓著辮子的感覺終究不爽。秦檜一聲冷哼,一甩袖袍,冷聲道:“明日之後,希望尹家主還能如此開心。”

說罷,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從尹家中殿離去。

入夜,尹家會議室。

“父親,這裡面會不會有詐,秦檜這小人向來都是無利不起早,這擂臺對壘既然是對方主動提出,我覺得內部定藏著什麼貓膩,我們需小心對付啊。”

說話的是尹雷鳴,也就是尹天堯的大伯。

“雷鳴啊,這我也明白。但我思前想後也沒有更好的法子應付眼前的危機了,真的擺上檯面,雙方真刀真槍地幹一場,折損不論,我們想打贏他們兩家的聯合,可能性微乎其微。”

“所謂的貓膩不外乎,他們的可供選擇的強者數量更多,但五對五,我們只要應付得當,未必沒有戰勝的可能。”

“大哥既然都考慮到這層了,那想必對於這對擂的人選和次序應當有了計策了吧?”三當家尹淵珀適時開口問道。

“哈哈,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老三。”尹淵峙輕撫白鬚,“二玄三地,最重要的就是三個地爻境,如果能抓住對位他們兩個玄爻,然後在剩下的三個地爻中取其一,我們便有大機率取勝。”

“所以,我覺得,地爻就派二妹,雷鳴,還有我自己上就可以。雷鳴現在也是地爻後期了,二妹則已經圓滿,老頭子我自己同樣地爻圓滿,”

尹淵峙話音剛落,尹雷鳴便接過,“我和二姑倒是沒問題,不過父親你還有傷在身,要不還是換一個吧……”

“我認同雷鳴的看法,這第三個地爻就給冬雪吧,雖然現在只是地爻中期境界,但如果撞上兩個玄爻,料想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被喚作冬雪的正是尹淵珀的女兒,尹冬雪,也就是尹天堯的二姑。

“那玄爻如何安排,天鳴和天宇如何?他們兩個都曾拜入震星學院,俱為玄爻後期,加上他們在學院的學習和歷練,就是對上玄爻圓滿,應該也不逞多讓。”二當家尹淵蓮開口道。天鳴是她的孫子,而天宇則是尹淵峙的孫子。

“大爺爺,玄爻境的對擂不如讓我去試試吧。”尹秋風身旁的尹天堯突然開口說道。

“啊?!”眾人被突如其來的話語引得全側目於他,這小子不是空脈嘛,可以修行了?

“對擂相鬥,可不是鬧著玩的,你才玄爻中期,關鍵一點對戰經驗都沒……”還不待給眾人解釋,尹秋風便擔憂地說道。

“天堯你可以修行,而且已經玄爻中期了?”尹雷鳴替眾人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趟我們去的秘境,有所奇遇,而我的天爻境也算是託了這小子的福。”尹秋風適時解釋道。

家族尹淵峙不禁喜上眉梢,“又不是一個好訊息啊,不過,天堯你能說說為什麼想要上去打擂嗎?”

“正如父親所說,我實戰經驗欠缺,所以想借著這個機會,以戰養戰,藉此磨礪自己。”

“擂臺相爭,可不是兒戲,萬一有個損傷,我怎麼向雲姑娘交代?”尹秋風這點上是堅決不鬆口。

“可我以後還有更多棘手的困難和強大的對手需要自己去面對,這種我都躲著,以後怎麼成為獨當一面的強者。再說這次比試不動用刀劍,我小心點應該不會有事的。”這一刻尹天堯的強者之心初露端倪。

“好好好!不愧是我尹家子嗣!”尹淵峙連喊三聲好,只是後半句說完有點心有慼慼。

不過不影響對眾人的鼓舞,

“那便如此決定了,明日之鬥,老頭子便在這邊替族人先行謝過各位,萬事拜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