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躺在床上完全不想睡覺,他在琢磨著看看怎麼樣會比較合適的弄到第一桶金,難道要去農村和城市來回的倒賣麼?這樣不妥當;或者說是倒賣各種票?買低買高,可是緊俏的票他又搞不來,其他的票也賣不上價不是。

頭疼!周秉昆緊鎖著眉頭,實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弄點什麼好了。

整個人就那麼在炕上躺著,被子蓋的嚴嚴實實的,就露個腦袋,瞪著倆不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房樑上面。

周秉昆在這個時候突然覺得自己這是空有一身的本事,就好像你穿越到一個武俠位面,但是你練的是一身屠龍術,厲害是挺厲害的,但是無處施展。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到了大半夜才睡著,第二天一早起來連著打了三四個哈欠,周媽在一旁看的都無語了。

一路上騎車到工廠的路上也是時不時的打個哈欠,你還別說,這一路上人家看見他都是打招呼,頗有一種大明星那個出街的感覺。

到了辦公室周秉昆和那倆人客套了兩句,然後倒頭就在桌子上睡了起來。

候雲飛一看,馬上在陳海生那邊上眼藥道:“科長,你看看這周秉昆這工作態度真的是不端正啊!”

陳海生撇了他一眼,然後又低頭看起了報紙,完全沒有要接他話的意思,侯雲飛自討了個沒趣,當下尷尬的笑了笑,也不吭聲了。

周秉昆這一覺再沒人打擾,睡的那叫一個舒坦,從八點上班一口氣睡到十一點多,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是神清氣爽的。

而且他也想開了,在這年頭真要想掙點錢還是靠自己腦袋裡面的知識吧,畢竟帶著未來的記憶,要真是鋌而走險萬一自己摺進去了那得多憋屈啊!

要真在裡面待個十幾二十年的,先不說自己的人生有了汙點,就說自己這些個時間就給浪費了,雖說不至於太影響未來的發展,但是第一桶金的難度就高多了。

自己這精通中、英、俄、日、法五國語言,會彈鋼琴,拉小提琴的人才還怕掙不到錢?

要是在京城就好了,京城那麼多老外,你就往天安門那一貓,當個翻譯每天賺小費都能賺不少錢,可惜了,咱這東三省只有一些老毛子,大多都是‘十月革命’時期來中國的,還有一些後來定居的,不過他們的生活也不比咱們強多少就是了。

日子還是要過的,周秉昆就這麼平靜的上下班。

有天下班的時候,周秉昆騎著腳踏車路過電影院的時候周秉昆突然看見一群人聚在一塊兒遠遠的看著些什麼,順著他們的視角看過去,嚯!這金髮碧眼的瘦高個兒,穿的一看就不是老毛子,拿了個攝像機到處拍照,怪不得這麼多人呢,在這能見到個老外那可是個稀罕事兒!

你看這機會不是說來就來了?

周秉昆推著腳踏車就走上前去,用英語問了一句:“您好,請問您是在幹什麼?”

沒想成他這話剛一說出口,一旁就站出來個穿著幹部裝,帶著眼睛頗為斯文模樣的人指著他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呢?沒看見有外賓麼,還不趕緊麻溜點的走!”

不過他這話是用漢語說的,這老外也不清楚他說的啥,這下子就讓周秉昆給架在了這裡,走吧,怪可惜的,不走吧說不定還給他逮(dei)起來。

正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這個老外來了興趣開口道:“嘿,兄弟,你這英語說的挺地道的呀,你一定是去過我們的國家吧!”

周秉昆忙說道:“哦,不不不,先生,您可不能這麼說,我的英語是跟一個俄國人學的,一直以來也沒有機會練習,這不看見您了我就想著能不能練習一下口語。”

“是嘛,那看起來你確實是個語言的天才!我叫馬爾斯,你呢?”馬爾斯伸出手饒有興趣說道。

周秉昆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了一起,然後回應道:“按照你們的習慣,你可以叫我周。”

“哦,鄒!是這樣說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