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昆接過紙,上面是一堆不太認識的中藥名稱還有分量和熬製方法,落款上赫然寫著:黃漢生。

等到周秉昆他們走了周後,黃漢生喃喃的說道:“那面相...怪哉怪哉。”

出了門到了路口,周秉昆先把春燕送回了家,然後把那些東西放家裡邊,剛準備說把鄭娟送回家,鄭娟忙拒絕說他的腿不方便,能少走點就少走點吧。

周媽平時到死挺心疼兒子的,但是這一次鄭娟的話還沒說完,她就直接開口道:“娟兒,你可千萬別拒絕,這昏天黑地的,萬一路上遇見壞人多不好,還是讓秉昆送你吧。”

秉昆在一邊嬉皮笑臉的接過話茬,說道:“媽,合著您就只擔心鄭娟呀,那我要是遇見啥壞人了呢?”

“去去去,滾一邊去,你一個大男人皮糙肉厚的...”周媽作勢要抽他。

周秉昆忙閃一邊去了,然後啥也沒說就拉著鄭娟的手出去了,不用周媽說,周秉昆也會送鄭娟回家的,萬一路上真出點啥事,他可是哭都來不及呢。

鄭娟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畢竟周媽在這一邊看著呢,周秉昆就敢牽她的手,真是的。不過那表情怎麼看都是嬌羞裡面藏著甜蜜呢?

一路上是平平安安的來到了鄭娟家,到了之後鄭娟暗中一推,光明就先進了家門,剩下兩個人在門外站著。

“那個啥...那藥啊,回頭我給你去藥房裡邊拿去,到時候你按照那個方子煮著給光明喝。”周秉昆也不知道說啥,就只能是就著藥方的事情給鄭娟再叮囑一遍。

“行,我知道了,不過明天我還是自己去吧,也不能老麻煩你是不是?”

周秉昆一聽這,雙手放在鄭娟的肩膀上,神色異常認真地看著鄭娟,有些嚴肅地說道:“鄭娟,我不希望和你分得太清楚,不過你有你的想法我會尊重你,但是你不要老是覺得會麻煩我,甚至可以說我非常樂意被你麻煩!”

鄭娟有些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對方,眼神也越來越柔和,周秉昆也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柔和的月光下,兩個人的身影也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在幾近重合的情況下,鄭娟突然推開了周秉昆。

兩個人就站在那裡,被打斷的曖昧顯得有些寂靜,劇烈的心跳和粗重的呼吸聲是他們的主旋律,周秉昆也意識到了剛才的出格,撓了撓頭神色有些黯然地說道:“對..對不起,那啥,那我先走了,娟,你明天記得找我哈。”

“等等!”

周秉昆有些疑惑的轉過來身,一道人影突然撲進了他的懷裡,然後蜻蜓點水的在他的臉上嘬了一下。

鄭娟剛才注意到秉昆的失落,然後就鬼使神差的親了他一口,直到親完了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連忙轉身捂著臉跑回了家裡邊,把門一關,整個後背就靠在了門上,如果不早點什麼撐著自己估計就癱在地上了,剛才她的心臟幾乎都要從胸膛裡邊跳出來了。

下意識的伸出白嫩的手指輕撫著自己的嘴唇,鄭娟一時間有沉浸在了剛才的瘋狂之中,一回神兒,忙蹲在地上,把腦袋整個的埋進胳膊裡邊兒,羞死人了,不會懷孕吧...

另一邊的周秉昆到現在還沒緩過來,失而復得的驚喜和少女身上香甜的味道讓他一時間有些痴了,像一塊雕塑一般一動也不動,等緩過神兒,周秉昆覺得臉上癢癢的,想撓又不敢撓,他決定今天晚上不洗臉了,用來紀念這幸福的一刻。

等鄭娟緩過神兒來進屋以後,聽見光兵正興高采烈地和自己的母親大聲的說著今天晚上都吃了什麼,又看到了什麼,當然,主要是說吃的。

鄭娟一直手扶著門框,輕輕地斜靠著,看著母親和光明高興地樣子,一時間她覺得自己好幸福,淚花都突然閃爍了起來。

當然,人們的悲喜並不相通,據說這世界上的快樂是固定的,當你覺得開心或者幸福的時候,一定有那麼一個人替你承受了悲傷,而春燕就替鄭娟承擔了那一份悲傷,回到家裡後的春燕一臉的不開心,小臉一繃,問啥都不說,就那麼低著頭不說話,可把春燕爸媽給急壞了。

知道最後看著爸媽都準備去秉昆家裡面問個清楚這才開口說道:“秉昆哥有物件了,嗚嗚嗚...他不要我了,啊啊啊...”

一張嘴就哭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是她確實只是對秉昆有一些好感,但是她接觸的人又不多,從小到大有也僅有對秉昆這一個人有好感,剛才在那不表現出來是怕丟人,再一個也不是沒有和鄭娟較勁兒的意思,這一回家就越想越氣,實在是忍不住了。

這...

春燕爸嗎互相瞅了對方一眼,也不知道該咋說,春燕對秉昆有好感他們也知道,但秉昆這孩子他們也是從小看到大的,這孩子老實,他們自然也放心,至於說他倆成不成這事到還真沒想過,畢竟倆孩子還小,就算要處物件也得過兩年不是,現在秉昆和別人在一起這事完全就沒法說嘛!

最後沒有辦法了,春燕媽只好抱著春燕好好地開導她、安慰她,反正現在人生的路還長的很,不急於一時不是,將來總會遇上看對眼的。

這一晚上春燕家裡確實挺不安寧的,但是秉昆和鄭娟回到家之後都睡得挺好,除了秉昆晚上不洗臉被周媽說了一頓之外其他的都是異常的和諧。

第二天一早起來,秉昆誰的那叫一個神清氣爽,除了一大早摸黑起來洗內褲這一點,其他的都挺好的,哦,不對,還要再加上一條洗臉。

看著周秉昆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周媽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說這孩子,處了物件咋就不知道講衛生了呢?這不洗臉讓娟兒看見了不是笑話嗎,真的是。

當然,在周媽再三的催促聲中,周秉昆就是在不怎麼願意,依舊還是把臉各系的乾乾淨淨,不但洗了臉還特意拿出來周爸忘記帶走的刮鬍刀把自己嘴上那幾根小絨毛給剃了個乾乾淨淨。

甚至要不是周媽攔著,他還想把頭給洗了,這大冬天的,外面零下,洗個都是真不打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