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理事會的主導權,也就意味著當上修仙界的武林盟主,不止話語權更重,所在門派在修仙界的地位也會越高。

作為各自門派的掌門,沒道理放棄這些好處。

也正是因為如此,連續幾天的理事會上,三人都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只是靜靜地聽著各地匯總來的資訊以及眾理事的猜測。

這些資訊零零散散,但內容都是關於全國各地出現的異常,只有他們三人從中提取到了能和秦嶺地宮以及巴蜀三星堆對上的線索。

直到會議結束,還是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只是得出了鬼怪又開始蠢蠢欲動的結論,讓各處清潔工聯盟支部發布加強警惕的通告。

張玄笠也思索過,這樣知情不報究竟是否合適,但是人都是自私的,儘管張玄笠始終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最終還是對此隻字不提。

一是他並不想放棄讓天師府的地位更上一層樓,甚至做到主導聯盟的機會,二是他覺得背靠東方最強者的天師府,根本不懼怕所謂的神秘組織。

不管對方有什麼陰謀,終究是天師府登頂的墊腳石。

邱處雲和苦無也打著同樣的算盤,在他們看來,三家門派來分這塊蛋糕已經有些勉強了,沒道理還要把這些偶然得知的秘密分享出來。

清潔工聯盟說到底也是一個利益共同體,靠利益來維繫,而不是慈善組織。

與近段時間各地發生的怪事相比,姜禮的事就顯得無足輕重了。

在場的不少理事參加了年會,少許因為和全真教關係微妙,沒參加年會的,也從清潔工之家上看到了關於姜禮的影片,以及雪崖對其的評價。

再加上有邱處雲頒發的獎章和張玄笠的扶持和栽培,理事們也沒有必要為難一個年輕新秀。

所以關於姜禮特權的提案輕描淡寫地就透過了。

如今會議結束,張玄笠也踏上了返回天師府的規程。

離別之際,他和邱處雲以及苦無又私下見了一面,將調查疑似按照十二生肖排位的神秘組織的計劃提上了日程。

等到時機成熟,他們就可以發起圍剿這股勢力的行動,以此獲得聯盟的主導權。

張玄笠算了算時間,給姜禮傳送了一則訊息,讓他隔天到天師府接受考核。

可剛傳送完訊息,張玄笠就接到了江城的織網人負責人的電話。

“什麼?江城的鬼物們都蟄伏起來了?”

張玄笠挑了挑眉:“你們知道原因嗎?”

“行,那等我回來再說,松葉寺的那些禿...那些和尚你也記得告知一下,這件事他們也得知道,免得又找聯盟抗議說我們在江城一家獨大,打壓其他門派。”

想起那些和尚,張玄笠就一肚子氣,明明就是這些討人厭的和尚跑到天師府地盤上搶香火,影響力不如天師府就算了,還隔三岔五地找總部打小報告,煩都要煩死了。

當晚,張玄笠回到江城後,第一時間就找到了織網人的負責人。

負責人的道號叫紫玄,是一位從小修煉卜算之道的太清宮道士,從豫都外派到江城的。

因為同出一源,所以江城的織網人和天師府穿的是一條褲子。

自從上次西定區因為左子桓這個惡鬼巔峰出現了異常,但紫玄只是讓張胤轉告恰好不在天師府的張玄笠,最後引起嚴重後果之後,紫玄就再沒見過張玄笠,這會兒見了他,表情似乎有些慚愧。

但張玄笠對於過去的事情並不在意,只是皺著眉頭問道:

“怎麼回事?”

按理說鬼怪們蟄伏起來其實是一件好事,但是在參加完理事會之後,結合神秘組織,張玄笠總是覺得有些不安,多少有點草木皆兵的意思在裡面。

“我也不知道,只是最近江城的鬼物都很安分,以前不止鬼物間會互相爭鬥,甚至還時不時傷害到普通人。

但最近兩天別說爭鬥了,就連一點波動都沒有,如果不是我還能觀測到它們的怨氣,我都懷疑是集體離家出走了。”

紫玄也是很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