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田文彬開始宣讀姜禮的罪行。

姜禮對這樣的場景總有種莫名的既視感,直到他終於想起在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場景,表情一時變得有些古怪。

這特麼不是法院審桉子嗎?

壞了!自己一生坦蕩,當了大半輩子警察,居然成被告了!

很快,田文彬就將檔案中的內容唸完,直視姜禮:

“你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姜禮搖搖頭:“沒有了。”

“那有什麼質疑的地方嗎?”

姜禮沒有看苦淨和道緣:

“的確有不實的地方。”

“什麼地方?”

“我不是無故殺人,而是因為這些人迫害我的摯友在前,所以才報仇,而按照條約,報仇是不在其中的,不算毀約,更不應該受罰。”

姜禮平靜地回答。

“那你具體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姜禮就將給苦淨說過的版本更加繪聲繪色地描述了一遍。

當然,在姜禮的敘述中,著重突出了報仇的重點,對其他內容絕口不提。

同時申明自己剛修煉不久,對於聯盟和官方定下的條約毫不知情。

夏傑終於忍無可忍:“胡說八道!我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你隨便說的人,更何況就算真的有,誰知道是不是死在這些人手裡。”

姜禮對此表現得很坦然:“我所說句句屬實,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派人調查,看看是不是有我說的這個人死在他們手裡。

我先前對於這樣的規定並不知情,所以我自然會使用能夠使用的力量去報仇。

沒道理我有槍卻要將其當作棒槌來用。”

“那麼多年了,誰能查清楚?”

夏傑有些不耐煩,他來是為了定罪的,又不是為了辯論。

“那就是你們的問題了。”

姜禮聳聳肩:

“你們連我殺了這些人都能查出來,別說這麼一件小事查不出來。

別搞錯了,你們要給我定罪,是你們來找證據證明我有罪,而不是我去找證據證明我沒罪。”

夏傑是個莽夫,純粹是因為修為夠高,又是官方養的人,所以才能當上審查員,所以姜禮這一番有些饒口的話一時間讓他有些迷湖。

“強詞奪理!”

“這就叫強詞奪理?”

姜禮有些不屑,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就被派過來,可他剛想解釋這個道理,就看到了田文彬澹笑的表情。

但那表情,落在姜禮的眼中,卻更像是一種戲謔,而且這不是針對一直大吼大叫的夏傑,而是姜禮。

姜禮心中一緊,想到了些什麼。

田文彬是跟夏傑陳海一起來的,作為中間人主持,他對於夏傑的咄咄逼人沒有制止,看夏傑逼問自己,甚至像是事不關己似的看熱鬧...

姜禮想到這裡,當即對夏傑冷笑:

“那我說你昨晚在來的路上睡了一頭老母驢,哦不對,睡了個騾子吧。”

夏傑一聽,人都要氣炸了:“再敢亂說我現在就帶你回去關押!”

姜禮不以為然,看向左右:“他急了。”

苦淨和道緣有些擔憂,他們只知道這兩人來者不善,卻沒察覺到所謂的中間派田文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