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道緣走出了院子,姜禮才緊張地問:

“道緣大師,不知道您想問些什麼?”

“一些很簡單的問題啦,你不用這麼緊張。”

道緣的笑容極有感染力,果真讓姜禮懸起來的心落下去了,可他接下來的話,卻又讓姜禮把心提了起來。

“如果你的父母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那你會怎麼辦?”

道緣笑盈盈地說著極為殘忍的話:

“是替天行道,殺了他們,還是放任不管呢,任其禍害蒼生呢?”

姜禮愣住了,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可以勸他們自首呢?

為什麼都是這種難以選擇的選項啊?

不過姜禮始終是姜禮,找到了這個問題的盲點。

“可是道緣大師,您有所不知,我是孤兒來的啊。”

姜禮說這話的時候,是笑著的。

只要我沒有父母,就沒有人能用父母來綁架我!

但出乎姜禮意料的,道緣並沒有換一個問題,而是繼續問道:

“這些不重要,你只用回答我,當你真的遇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會怎麼做?”

他認真地盯著姜禮的雙眼,想要從中看出些什麼。

“這...”

姜禮為難了起來。

這個問題難以抉擇,而且他不知道標準答桉是什麼。

如果正義凜然地說要大義滅親,道緣有可能會說‘沒想到你是這樣薄情寡義的人’。

但是如果選擇放任不管,或許道緣又會說他不顧大局,格局太小。

總之以道緣琢磨不定的性格,姜禮真的很難選出符合對方心意的標準答桉。

就在姜禮陷入兩難的境地,卻突然想到了剛剛才聽到的那個故事,靈機一動,問道:

“道緣大師,有沒有一種可能,這不是一個二選一的問題?”

“當然。”道緣點點頭:“我想知道的是,你會怎麼做,你的做法當然有可能在這兩者以外。”

“那我就明白了,因為這兩個選項都實在不是我的風格。”

姜禮算是鬆了一口氣,胸有成竹地開始講述自己的主張。

“如果是我的話,我既不會大義滅親,卻也不會袖手旁觀。

我會想辦法讓他們以後不再犯錯。”

“僅僅如此嗎?”道緣似乎有些失望。

“當然不是。”姜禮繼續說道:

“這只是其一。

在這之後,我會讓他們隱居起來,由我自己來承擔他們的罪責,並在以後幫他們還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