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哼著歌,一邊走進了浴室。

當晚,姜禮在黔州一個城市乘上了前往江城的飛機。

他本想省錢坐火車,但是考慮到這邊的事情必須儘快傳遞出去,和張玄笠面談,還是選擇了飛機。

在候機的時候,他就跟張玄笠通了電話,大致描述了一下印度教的所作所為。

但是讓姜禮覺得有些反常的是,張玄笠並沒有痛斥印度教,只是平澹地說:

“我知道了,你儘快回來吧,這邊還有些麻煩。”

一路上,姜禮都在想著這事兒。

“麻煩?什麼麻煩是張玄笠解決不了的?解決不了不會找你的好基友邱處雲嗎?”

想著想著,疲憊了一天的姜禮睡著了。

直到一陣顛簸感傳來,姜禮才揉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清醒了過來。

睡眼惺忪地下了飛機,姜禮在接機的人群中發現了熟悉的身影。

姜禮過去就是一個強人鎖男:“青竹~我想死你了啦~”

“別,這兒人多,別這樣。”青竹推搡著狗皮膏藥似的姜禮,一臉羞恥。

周圍的人見怪不怪,在如今這樣開放的年代,身處大都市的江城人民並不會帶著有色眼鏡看人。

不過由於姜禮和青竹都有一副好皮囊,多少還是有些引人注目。

特別是和姜禮同一航班,早就注意到這個總是一臉冷漠的冰山美人的幾名少女,見狀興奮地發出雞叫。

其中一個最為亢奮的少女,一邊歡呼,一邊遺憾地感嘆:

“果然帥哥最後都和帥哥在一起了。”

姜禮絲毫不關心這些言論,抱著青竹蹭來蹭去,就這麼掛在青竹身上上了車。

繫上了安全帶,姜禮才隨口問道:

“張道長說有麻煩,出什麼事了?”

青竹發動了汽車,無奈地說:“準確地說,不是我們遇到麻煩了,是你遇到麻煩了,而且是很大的那種。”

“我?我能有什麼麻煩?”姜禮有些好奇。

但似乎是為了報復剛剛姜禮的所作所為,青竹就是閉著嘴一言不發。

於是姜禮只得作罷。

他是清楚的,別看青竹軟軟糯糯的,但是倔起來那是比石頭還硬,軟硬不吃。

所以最後姜禮只好隨意地聊著這次在西南的所見所聞,一路聊到了龍虎山。

“你先上去吧,我想靜靜。”

駕駛座上的青竹一臉的生無可戀,他早就被姜禮的各種關於蠱蟲的細緻描述噁心得受不了了,只想在上山前能不被打擾地在車上坐個十分鐘。

活像是飽受婚姻之苦的中年社畜。

“你是不是對我不耐煩了?”姜禮無理取鬧。

“你快寄吧上去吧!”

青竹終於忍不住黑化,生平第一次爆了粗口,這個詞還是從姜禮那學到的,但是此時用在姜禮身上,青竹竟然沒有一絲生澀感。

“哼!”姜禮下了車,潘周聃似的扭頭上了山。

見四下沒人,姜禮幾個蹦跳便到了山頂。

和值夜的幾個熟悉的弟子打過招呼後,姜禮走進了天師殿,看到了早就坐在主座上的張玄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