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也是警察,應該知道警方的資源和能力,要說一點線索沒有肯定是不可能的,但是這些線索還遠遠不足以構成一張網。

人家內部等級森嚴,單線聯絡,想一網打盡的難度有多大不用我多說你也應該明白。

這麼多年來不收網,不就是因為證據不足嗎?

到時候打草驚蛇,就算能抓到些小魚小蝦,也是治標不治本。

真正的大佬見情況不對,往邊境線一紮,偷渡到東南亞金三角這些地方,那線索就算是斷了,以前犧牲的人力物力全都等於白費了。

而且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不止齊君哥,有多少人死在他們的手下根本就說不清。

你但凡沾染上一些,被他們察覺到了,怎麼死的說不定都不知道。

所以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讓你蹚這渾水的。”

“也是。”姜禮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

就當陳逸軒以為姜禮只是偶然間熱血上頭的時候,又聽見姜禮繼續問道:

“他們有槍嗎?”

“有,而且不少。你問這個做什麼?”

可姜禮沒有回答陳逸軒的疑惑,而是繼續問道:

“他們有重火力嗎?重機槍,榴彈發射器,火箭筒之類的。”

“呃...這個,應該是沒有吧,我不太清楚。”

“那他們有僱傭軍嗎?有核彈嗎?”

“大哥,你真別開玩笑啊,有核彈還當亡命之徒,那他們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

“好了,我大概明白了,除了兇惡一無是處罷了。”姜禮從陳逸軒的表情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陳逸軒有點難以理解姜禮的腦回路:

“總之他們很危險,你就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檔案室裡的資料我也的確沒資格去查閱,這不是我們的工作,你就老老實實好好生活就好了,早晚有一天這些老鼠肯定會被一網打盡的。”

“行吧。”姜禮答應了陳逸軒不會亂來。

但冷靜下來之後,陳逸軒又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為什麼會擔心這些。

對於現在是普通人的姜禮來說,就算想亂來,估計一輩子也不可能觸及到那些黑暗才對,自己似乎有些擔心過頭了。

想清楚這些之後,只把這當作姜禮的心血來潮,沒有再多想,把姜禮送到家以後,叮囑姜禮明早記得貼春聯之後就離開了。

轉眼,時間便來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大年三十。

一大早,姜禮就被樓下喜慶的鞭炮聲吵醒。

他的靈魂還躺在沙發上,但是肉體卻已經坐了起來。

這麼多天的沙發睡眠,讓他的脖子適應了這種折磨。

“春聯...春聯...”姜禮翻出昨晚買的紅紙和廉價毛筆以及墨汁,迷迷糊糊地寫了起來。

很意外的,姜禮的字竟然寫得很好。

黎白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姜禮身後,興致勃勃地念著姜禮寫的內容:

“掃天地一一不平事,清世間萬萬汙濁心,看不出來,你還會寫書法?”

還在半夢半醒的姜禮一下子清醒過來,手一抖,最後一個字差點寫歪。

“嗯,以前去過少年宮培養興趣愛好,順手學了兩年,不過後來荒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