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感覺你很高興的樣子?”

回家的路上,黎白婉問姜禮。

而姜禮也不掩飾自己的喜悅:“拜託,偷襲超帥的好不好!”

“你難道沒聽過一句話嗎?沒學過巫蠱術的陣道師不算一個合格的符法師。”

黎白婉表情微微有些僵硬:“確實沒聽過,不過說起來確實有些有趣,你接觸的體系,似乎都跟你家傳的體系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家傳體系?那沒辦法,從小是孤兒, 是這樣的。”

姜禮倒是很坦然,對此沒表現的如何牴觸。

“我記得,武家的絕學是脫胎於戰場的戰意,屬於精神方面的體系,可以演變成各種戰技,招式看似普通,但都是最高效的以殺人為目的的技巧。

姜家的話,我倒是不太清楚,但我媽給我提過, 姜家的體系十分特殊,似乎和道家最終追求的氣運和佛門鑽研的因果願力都有共通之處。

不過你現在學的這些,都與這兩者無關。”

聽著黎白婉的科普,姜禮略作沉吟。

和道家跟佛門都類似?

看來縫合怪的屬性原來還是家族遺傳啊。

那就難怪了。

“無所謂,早晚都是要縫的,現在無關不代表以後也無關。”

姜禮對此倒並沒有很在意。

“早晚都要幹什麼?”黎白婉沒聽懂姜禮的話。

“縫合嘛,就是融為一體的意思。”

“這怎麼融為一體?”對於姜禮的想法,黎白婉總是摸不著頭腦。

“這一點很難解釋,大概就是,唔,佛跳牆?”

姜禮解釋道:

“把所有好東西全部扔到一起,結果肯定不會太差就是了。”

“但是我聽起來總感覺容易走火入魔,反正你得小心點。”黎白婉聽不懂,但覺得大受震撼。

等兩人回到黎婧的夜店房,天已經全黑了。

黎婧已經在二樓準備好了一桌子飯菜。

餐桌邊上, 還有穿著西服的侍者。

“這這這...”姜禮麻了。

因為這些一對一服務的侍者並不是人,而是蠱蟲組成的人形生物。

“生活是需要儀式感的, 慢慢你就習慣了。”

黎白婉以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拍了拍姜禮的肩膀, 示意他不要大驚小怪的。

“這未免...”姜禮欲言又止。

黎白婉坐到了蠱侍貼心拉開的椅子上,任由它服務:

“我小姨最厲害的地方就在於對蠱蟲細緻入微的操控,所以她的蠱蟲都是受過專門訓練的。

順帶一提,這些飯也是蠱廚做的,它們在屠嬸那學過一段時間,就是那個送你攤煎餅的長老。

用我小姨的話來說,就是它們都是成熟的蠱蟲了,該學會幫家裡分擔負擔了。”

姜禮戰戰兢兢地坐上椅子,看著蠱侍給自己疊餐巾分牛排,總覺得有種濃烈的違和感。

為什麼槽點這麼足呢?

自己這是在深山老寨裡的夜店裡吃著蟲子做的西餐?

這就算了,但是為什麼在攤煎餅的大嬸那裡學做飯能學會煎牛排啊?!

姜禮忍不住看向了身旁的蠱侍,隨後又立馬轉移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