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笠見連洪天都開了口,便也就順著臺階下了:“既然洪天師傅都這麼說了,那就這麼辦吧。”

說完還不忘教訓姜禮兩句:“你這小子,還真是得理不饒人,也罷,我張玄笠很少看好年輕人,本來也想好好栽培栽培你,便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就按你說的辦吧。”

“哎喲,這怎麼好意思呢,我其實也不是這個意思,哎呀,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腦子突然有點亂,說話有點拎不清了,其實也就是發發牢騷,我不想給張道長添麻煩呀,你看,我的命都是你們救的,我這,我這怎麼好意思呢,太失禮了太失禮了。”

姜禮連忙道,如果不是他笑得已經合不攏嘴了,而且打死也不說一句‘要不就算了’,張玄笠差點就信了。

“你倒是得了便宜不忘賣乖,行了,我話都說出來了,肯定不會反悔的。”

張玄笠無奈地搖搖頭,幾乎要被氣笑了。

“那就多謝張道長了,真是太給你們添麻煩了。”姜禮臉不紅心不跳。

見狀,張胤眼睛一亮:“二叔,把爺爺的拂塵借我用用。”

“你又要幹嘛?”張玄笠不耐煩地回頭。

“我也去找只准厲鬼,哦不,惡鬼練練手,最近缺錢了。”

他興奮地看著張玄笠。

而回應他的,只有一句‘滾’和張玄笠的一記鞭腿。

“啊!”

一聲慘叫,張胤從窗戶飛了出去。

天師殿外,又聚集了幾個道士,圍著暈倒的張胤發愁。

“師弟又怎麼了?”

“不知道啊,惹怒師父了吧。”

“要管嗎?”

“想想青巖師兄的話。”

“那撤?”

“撤!”

屋裡木乃伊似的姜禮嘖嘖稱奇:“這體格練佛教的金鐘罩鐵布衫不是事半功倍?”

張玄笠冷笑一聲:“這小兔崽子前兩年還真的專門換來練過,就是怕被我揍。”

“結果呢?”

姜禮有些好奇。

“老子煉谷化精巔峰,他只是百日築基。”張玄笠淡淡地說道。

他好像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姜禮肅然地點點頭:“懂了。”

經過了這個小插曲,室內的氣氛輕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