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禮睜開眼,坐到了沙發上。

“然後,她和我爭吵,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感到很煩躁。”

“這樣的爭吵不是第一次,嗯,那為什麼這次我會失去理智呢?”

“我有外遇了?妻子有外遇?不對,比這更嚴重才對。”

“女兒?女兒還在現場,我為什麼不帶走她,啊,對了,我以為她不在家。”

“所以當時應該是這樣的,我不想繼續爭吵,問她女兒去哪裡了。”

“女兒去哪裡了才會讓我失去理智?”

“嗯,對,妻子賭氣告訴我她把女兒賣了。”

“我瘋狂地質問她,她只是哭,什麼也不說。”

“我一怒之下...”

姜禮順手抄起一邊的花瓶,做了個揮擊的動作,此時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笑得十分癲狂。

“然後我意識到我闖禍了,她把女兒賣了,她該死,我這麼安慰自己。”

“我想跑,可是把她扔在客廳太醒目了,在過道可以透過客廳的窗戶看到裡面。”

“所以我要把她搬進臥室。”

“抱著嗎?我會沾上血,所以我拖著她,對,抱著腿把她拖進去。”

姜禮從沙發上站起來,彷彿拽著什麼並不存在的東西,艱難地走向臥室,然後推開了門。

“臥室裡女兒不在,我以為她被賣掉了,所以我並沒有...”

姜禮環視一圈,尋找可以藏身的地方,目光最後鎖定在了床底。

“所以我並沒有檢查床底,隨手把妻子扔到了床邊的地板上。”

“我並不知道,因為我的隨意一扔,女兒在床底,盯著妻子睜大的雙眼,盯了整整一個晚上。”

“我很著急,我想逃跑。”

他衝出臥室,跑過客廳,推開了大門,轉身關上。

“我經過窗戶時忍不住看向了裡面,我發現我忘記打掃血跡了。”

“我想清理,但是最後並沒有清理,為什麼?”

下一刻,姜禮知道為什麼了,因為他和男人犯了一樣的錯誤——他們都沒帶鑰匙出門。

他左右看了看,老宅區的住戶都睡得很早,而且樓道里並沒有監控。

於是他找了根細鐵絲,擰了幾下,插進了鎖眼,不一會,就把門給捅開了。

姜禮感到很慶幸,還好是老房子,鎖芯安全效能很差,不然只能去找房東了。

雖然姜禮沒有看過關於這案子的卷宗,但是他卻憑藉著一個都市傳說,硬生生地還原出了當時的情形,這就是他在警局時的工作——側寫。

如果有辦案人員在這裡,一定會感到震驚,雖然姜禮的還原和事實有一些細微的差距,不過大致上卻和男人被捕後的口供一模一樣,甚至足以讓人懷疑當時姜禮就在案發現場。

在完成了這一切後,姜禮心滿意足地躺倒在了床上,長出了一口濁氣,腦子空空,只想點根菸,愉悅地度過這段賢者時間。

這會他終於明白了房東為什麼這麼奇怪,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去和鄰居打招呼的時候對方都避如蛇蠍。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透過這麼一段,他自己爽了,對於姜禮來說,側寫和推理就是他最大的愛好。

以前在警察局的時候他就被稱為犯罪心理學導師,一部分的原因是他業務能力強得離譜,另一部分就是因為他在側寫的時候會巨爽,爽得像是爽了一樣。

但是,真的有詭異的事情會發生嗎?

對此,姜禮持懷疑態度。

不過想了想,姜禮還是關了燈,然後靜靜地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