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的瓶子砸得突然,男人沒反應過來,捱了個正著,他伸手往額頭上一摸,摸了一手的血。

一見血,男人的表情愈發兇狠了幾分。他厚厚的手掌往桌上一拍,響動極大,把女孩兒嚇了一跳,整個店裡的客人都看了過來,只不過看不清形勢,一時沒人敢動。

男人冷笑了一聲,罵了句粗話,伸手揪住了女孩兒的頭髮。

和女孩坐在一桌的朋友當即就要去幫她,卻被一把推倒,男人惡狠狠地掄起手掌,預備著對女孩的臉頰扇過去,然而這一掌並沒有落下去。

姜嫵輕輕攥住了他的手腕,對女孩兒問道:“怎麼回事?”

“他,他摸我!”

姜嫵一愣,一下子就想到了在《姽嫿》劇組遇到的雙雙。

這情節倒是有幾分相似,無非是背景從古代換到了現代。

大約是看到姜嫵愣了愣,女孩兒還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的話,連忙道:“姐姐,你相信我,他剛剛突然衝上來摸我,還跟我說,說……”

她氣得臉色通紅,唇色卻蒼白,顯然是害怕極了。

男人就這麼輕而易舉地被姜嫵攥住手腕,氣怒交加,狠狠罵了句“草”,被攥住的手晃動了幾下,試圖掙脫控制,另一隻手則握成個拳頭,狠狠襲向姜嫵。

好在這段時間接連拍武打戲,姜嫵不斷練習,在力量上有了很大進步,否則還真攥不住他。

這大漢力氣極大,即便練了一段時間,姜嫵也沒法牢牢控制住他。

她索性鬆了手,避開攻擊,試圖一掌把他推開。

很好,噸位太大了,沒推動。

“都退開!”姜嫵大喝一聲,身體往後側了側,一腳踢了過去,男人踉蹌幾步,愈發憤怒。

他朝另一邊看了一眼,隨即姜嫵便見幾個跟他身形差不多的男人圍了上來。

怎麼著,還要打群架不成?

姜嫵神色一冷,對週週道:“報警!”

隨即便率先走出了燒烤店。

外面是一大片空地,店裡的客人看這架勢,原本想走,但見他們把戰場轉移到了外面,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在店裡坐著。

姜嫵把礙事的圍巾解了下來,拿在手上,勉強算是個不倫不類的武器。

總共六個男人,有兩個沒圍上來,站在旁邊抱臂看著,其餘四個,有的手裡提著啤酒瓶,有的拎了把凳子,神情一個比一個兇狠。

“臭娘們,敢打老子,知道老子是誰嗎?”

姜嫵露出一個譏誚的笑容,“我管你們是誰!”

話音未落,手中圍巾便甩了過去。

她畢竟最初用的是長綾做武器,要說除了劍,也就是長綾比較趁手。

此時手握圍巾,雖然檔次上不如從前,但是使用起來還是挺順手,一下又一下打在了男人們的臉上,傷害性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幾個男人攻勢連連,一個賽一個的兇狠惡毒,偏偏姜嫵如同泥鰍一樣滑不溜手,從他們的招式中輕盈穿梭,來去自如。

姜嫵上次聽完雙雙的描述以後,就很是心痛,如今遇見了類似的事情,自然不願意輕易放過他們。

她先是拿著圍巾當絲帶,穿梭其中對他們好一番羞辱,一一打臉打夠了,這才棄了圍巾,從旁邊撿起一根掃把,三兩下把掃把頭拆下來,留了個棍子捏在手裡。

為首的男人抹了把汗,偏頭呸了一口。

幾人已經意識到姜嫵不是個好對付的角色,相視一眼,另一個問道:“怎麼辦?撤不撤?”

“撤個屁!”男人照他頭拍了一巴掌,“被一個娘們打敗了,,以後咱們哥幾個還有什麼臉在道上混?”

他目光陰毒地盯著姜嫵,從鞋底掏出了一把刀子。

“天吶!他們還有刀!”待在燒烤店裡看著的客人們驚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