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節儉,這地方偏僻,價格低許多。”何長老感嘆一聲。

“這是我早年還未發跡時買的,我妻子喜靜,特意買了此處,勞駕仙師走這麼遠的路。”男人道。

姜嫵站在宅院前,凝神看了一會兒。

男人注意到這點,有些慌亂:“仙師,可是我這宅子有什麼不對?”

這座宅院按理來說是沒問題的,甚至可以說風水不錯。看來是有什麼邪祟在此作亂。

男人有些畏懼地站在門口。

姜嫵道:“你們若是害怕,可以在這裡等我。”

何長老想了一下,覺得孤身一人顯然危險更大,立即上前一步綴在姜嫵身後,面上還毫不露怯,拍了拍胸脯道:“何某願為前輩鞍前馬後。”

小野沒說話,但緊緊牽著姜嫵寬大的衣袖不鬆手。

既然幾人都要進去,男人也不敢一個人待在外面,便隨之跟了進去。

為了緩解心中的恐懼,男人邊走邊說,“……自從發現我妻子的症狀會傳染,我便讓她住在了最邊上的那間客房裡。”

姜嫵隔空推開了門,裡面傳來一陣令人膽寒的怒吼。

男人瑟縮了一下,聲音打著顫,“好像……更嚴重了。”聽著裡頭的聲響,他站在院中,說什麼都不肯進屋。

姜嫵毫不畏懼地邁步進去,見房中坐著一個紅衣裳的女人,頭髮披散著,聽到腳步聲,慢慢地回過頭來,齜牙咧嘴地露出一個笑容。

姜嫵……姜嫵把小野叫進來,從儲物戒指裡拿出一張符紙,信手在符上劃了幾筆,對他說,“你看,就這種小邪祟,畫一張這樣的符就可以了。”

小野眼睛亮得發光,連連點頭。

女人見兩人居然忽視自己搞了個現場教學,惡狠狠地眥著牙撲上來,何長老正好探頭看進來,一下子見到這場面嚇了一跳。

他雖是無門無派的散修,但從前一直待在山上,修到金丹期覺得自己還挺不錯,便到山下游歷,也是運氣好,一來就被城主看重,聘為客卿。實際上,他長這麼大歲數什麼危險事兒都沒經歷過。

姜嫵顧著講解,頭也不抬,彈了個響指,那女人便僵立在原地。

看得出她試圖極力掙開控制,眼睛瞪得老大,有血從眼眶裡流出來,順著慘白的臉頰緩緩滑落。

“好好一個美人,幹什麼想不開要當喜劇人呢?怪滑稽的。”姜嫵抽空看了她一眼,“嘖嘖”一聲,抬手使了個法訣。

那女人兜頭就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不但臉上塗抹的白粉和眼角的血淚被沖刷乾淨,連眼神都清明瞭幾分。

她又掏出來一張符紙和一瓶硃砂遞給小野,“吶,你畫一個試試。”

小野乖巧地應了一聲,接過符紙認認真真開始畫符。

真·現場教學。

何長老都看呆了。

有姜嫵坐鎮,他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他走進屋裡,小心翼翼地繞著女人轉了一圈,問道:“是不是有一個邪祟附在了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