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死傷三萬餘!敵軍無一人損傷這怎麼可能!”

郭嘯一把推開了懷中的女子,看著前來從幽州快馬加鞭趕來彙報戰況的斥候怒道:“領軍攻城的人是誰!”

“是、是拓跋龍大將軍!”斥候戰戰兢兢。

雖然說自古以來,攻城方損失都會大過於守城方,但這種戰損比實在太過巨大了,三萬人攻城居然全部陣亡,連城頭都沒能爬上去。

這仗究竟是怎麼打的!

郭嘯猛地轉頭看向主位上已經鎮定下來的女邪:“吾主,可是林逍親自出手了?”

女邪搖了搖頭,淡淡道:“不是,幷州戰場一定是出現了什麼變故。”

斥候聞言,趕忙從懷中掏出拓跋龍親自寫下的書信:“吾主,軍師大將軍親筆書信在此。”

郭嘯一把搶了過去,都沒有呈遞給女邪,而是自己看了起來。

片刻後,這位草原首席謀士的眼神已經有了些許迷茫。

“直說吧,究竟發生了什麼!”

女邪很少從郭嘯眼中見過這種迷茫的神色,這表明信上的內容已經超出了這個心腹所認知的東西。

“拓跋龍說守城的幷州軍多出了一種武器,從受傷活下來計程車兵口述,那是個竹筒狀的東西,落到他們身邊之際會產生強烈的爆炸,我軍不少士兵被這武器炸的手腳離體,徹底喪失了戰鬥力。”

女邪一聽俏臉上也滿是不解:“不是那傳聞中的神武大炮?”

郭嘯搖了搖頭:“應該不是,林逍的火炮軍以及精銳都前往封鎖江州和荊州通往咸陽的官道,幷州戰場上並沒有發現火炮軍和神武大炮的身影。”

“拓跋龍以及分兵三線進攻冀州,但那種古怪的武器數量很多,幷州主要的大小城池都有配備,我軍攻勢受到阻擊,已經無法再向幷州推進。”

“林逍!”女邪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候門口走進了一斷臂之人,面色還有些蒼白,但氣息卻是已經穩固下來。

正是和葉凡鏖戰一場落敗的秦霜,他獨臂中把玩著一個小物件,竹筒狀帶引信輕笑道:“你們說的應該是這東西吧?”

幾人抬頭看去,女邪眼皮一跳:“你手上這東西?”

秦霜向女邪行了一禮之後才落座,將手中那枚手榴彈放在桌上:“秦家在幷州還有些人,林逍將這東西送往幷州各城池的時候,我們花了大價錢弄來了幾個,這東西可了不得。”

說著秦霜拔掉了引信上的裝置,引信開始快速燃燒起來,五息過後一聲驚爆,產生的衝擊力讓秦霜旁邊的桌椅都化作了碎屑。

但身為一品高手秦霜自然不會被這手榴彈所傷,甚至於離他五步開外的郭嘯都沒有受到影響,只是看著碎裂的桌椅若有所思。

女邪絕美的面龐滿是冷峻之色,這東西的威力對她來說還不如癢癢撓,但是對於普通的蠻人就不一樣了。

她也終於明白,為什麼拓跋龍會在這一次攻城中打出這麼誇張地戰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