鸛雀樓。

林逍曾休妻妖女的地方,一轉眼已近四五年過去,今日裴紅妝的出手相助,牽動了他的不少過往回憶。

“這位公子,今兒樓被人包下了,不接客。”

小船中,鸛雀樓的迎賓之人看著林逍有登樓的意思,趕忙開口,看著林逍面容只感覺有些面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武道神念一掃林逍就知道鸛雀樓內此刻都是些什麼人,微微一笑:“我和周探花是朋友,他邀請我來的。”

迎賓小廝語氣立馬變得恭敬無比,小心翼翼道:“原來是周探花的貴客,不知道公子可帶有請帖?”

“一時間忘了,小哥行個方便,放心我肯定認識周探花的。”

林逍笑容和煦,從手袖縫製的袋子中摸出一粒碎銀子跑了過去,小廝忙接在手中,猶豫了一下還是拿起撐杆:“那請公子上船。”

鸛雀樓位於人工湖的中心,林逍除了當年來過一次之後就沒有再登樓,今夜故地重遊頗有些悠然自得,坐在船頭聽著樓內傳出來的絲竹樂器聲音輕輕拍打著膝蓋。

一刻鐘不到抵達湖中心,林逍下船在下人的接待下走進樓中。

大體設施都沒有變化,聽說他是周探花的貴客之後,鸛雀樓的下人連忙將他帶到頂樓。

今天不是一般的熱鬧,看牌子應該是那周探花的大喜之日。

這周探花便是當初被裴紅妝叫來當槍使,想要林逍在詩文上出醜的探花郎,想著能夠獨得妖女一舞。

結果當晚差點沒被嚇死,而後林逍打進咸陽當了皇帝更是日日夜夜後怕不已,生怕第二天醒來就接到林逍殺頭的聖旨。

不過一年多過去林逍都沒有找他算賬的意思,周探花也只當是,皇帝陛下有容人之量了。

林逍剛走進大廳,一下就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來參加周探花婚禮晚宴的都是咸陽城內有頭有臉的人物。

其中不凡一些商賈豪門的千金小姐,又或者官家子弟。

幾名妙齡少女不由得竊竊私語。

“這白頭髮的是哪家公子?長得怪俊俏咧!”

“怎麼,死丫頭腿軟了?要不上去問問?”

“去你的,你怎麼不去問?”

這些話自然逃不過林逍的耳朵,聽在耳中也沒有什麼太過在意的。

頂樓擺了二三十桌,那周探花正攜帶者新婚夫人在最裡邊喝的起勁。

林逍也沒有出聲找了個空位坐下,和那些囊中羞澀混流水席人沒什麼兩樣。

“喲,這位小哥真是器宇軒昂,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啊。”

他旁邊的一個富家翁拿起酒杯湊了過來,估摸著也是將林逍當成了晚來的賓客,畢竟打死他也想不到有人會來一個探花郎的婚宴上混吃混喝。

“老哥說笑了,哪什麼器宇軒昂,這都少白頭了。”林逍笑著和對方碰了一個飲盡了杯中酒水。

目光看向了酒席深處的一方軟塌,他當初坐過的位置,如今可沒人敢做。

大廳中間留下了一片空地,供舞女起舞一助酒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