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清晨,林逍擁著懷中女子起床。

在梳妝檯前幫媚兒梳攏秀髮,插上一根髮飾簪花,這才滿意抬起手,拉開窗臺仔細研磨著胭脂水粉。

蕭媚兒掩口偷笑:“你還真會啊。”

“那是,我的易容術製作人面的技術不說天下第一,總排的進去三甲吧?化妝描紅這種事情十二三歲就會了。”

林逍頗有些自的,看其絲毫不作偽的神態,也更讓蕭媚兒傾心,無論是哪一個面前男子都是一樣寵愛,哪還有什麼好爭的?

離開房間之中,陸婉清和雪寒雪晴兩女,已經在桌前等候,林逍落座看著空位。

“嗯?月荷呢?”

“約莫是還沒起吧,你去叫叫?”陸婉清瞠怪一眼。

要不是對方披著一件驚世駭俗的衣服,才讓自己等人不好去敲門,這傢伙真是越來越荒誕了。

林逍摸了摸鼻尖,起身道:“行,我去看看,你們先吃。”

閒庭信步的走進院子還未敲門,林逍就感覺到不對勁,直接推門而入,頓時心頭一沉。

屋內空無一人,床鋪整齊沒有入睡的跡象。

古琴並沒有收起,當即轉身出屋看到遠處的齊傑派來伺候的丫鬟,將其招過來。

“陛下有何吩咐?”

丫鬟誠惶誠恐,林逍問道:“今早裴妃出去了?”

“昨夜裴妃入睡之後,奴婢等人不曾見到裴妃離開過屋子。”丫鬟趕忙道。

“知道了下去吧。”

林逍轉身臉瞬間陰沉下來,再次走進屋子,目光尋視一週之後頓時發現端倪,書桌前放著紙筆。

林逍上前去拿起來一看,右拳一握眼中迸出殺意。

……

“怎麼就你一個回來?她不舒服?”陸婉清起身道。

林逍無奈一笑:“她練功出了點岔子,這幾天都要調息,我找了一處密室安置好了,不用擔心。”

“那你也不多看看她,畢竟武道修為這些事我們也不懂。”

林逍壞笑:“真是越來越有主婦風範了啊,我檢視了沒什麼大事情,調息幾日就行。”

俏臉微紅,婉清沒再說什麼,林逍看向雪寒:“雪寒,吃了飯我要出去一趟,月荷在閉關,那你就得保護好婉清幾人了。”

“我一定會的。”俏丫頭點了點頭。

吃過早飯,林逍走出了府衙,沒讓人跟著,沿著大街一直走出了十里地,林逍挑了處茶攤坐下,湮滅決運轉到極致。

將自己的氣息壓縮到幾近於無,神念卻包裹住十里外的府衙,足足一箇中午沒有任何異樣發生。

從懷中攤開那張從裴月荷房間找到了紙張,紙張已經泛黃,上面是林逍一年前寫過的一首詩。

“一夜夫妻百日恩。”

“休書一紙呈於君。”

“誰知沉魚落雁者。”

“竟是招災生禍人。”

“武王林逍六月十六休妻裴紅妝。”

那一夜過後裴紅妝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足足一年多未見,然而此刻這首詩出現,表明這個女人回來了。

並且一出手就抓走裴月荷,在林逍原句之下還有一行娟秀細膩的小字,“西出臨海三百里枯樹林靜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