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臥龍山,林逍待了足足一天,戰死的五萬多人的石碑他都一一看過,期間有不少百姓登山,手提祭品看到有人在也,只是將林逍等人當做了一般的祭拜之人。

蹲坐在陸懷中的石碑前,林逍倒了三杯酒。這個跟隨自己的時間最久的白卒軍將領,死後屍體化作了漫天肉屑都沒能留下個全屍,讓他心中只覺得痛惜。

“難得啊,現在還有你這樣的年輕人會來祭拜這些戰死的將軍。”

一名身穿普通麻衣的老者登山後看到林逍等人有些驚奇,他天天來這自發地擦拭石碑,不想讓英雄死後的無名冢沾上汙穢,今兒還是第一次見林逍。

年輕人長得不賴,看穿著想必是個非富即貴的公子哥,身後那俏麗的婆姨倒是十天能見七天,老人心中沒什麼懼怕的。

說了一句之後就拿出抹布提水先擦拭林逍那塊石碑,林逍見狀聲音溫和道:“老先生天天如此不覺得枯燥?”

昨日在床底之間,他就聽起雪寒說了臥龍山上的一些事情,期間就提到了這個老者。

“嗨,什麼老先生,老頭我啊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耕夫。”

老人健談說話之間有些嘮叨。

林逍靜靜聽著:“咱們啊年紀大了肩不能扛手不能挑的,出不了什麼力,這不就只能做這些簡單的事情了?”

“嘿要是再年輕個三十年,我也投軍去打那狗日的匈奴蠻子。”

林逍笑著豎起大拇指:“就您老這份心氣,足見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狠人。”

老人哈哈一笑隨後嘆氣:“這名字上的石碑越來越多咯,多好的娃子說沒就沒了,天天在這打掃除了少數的幾個,也沒見其他官老爺過來看看。”

“咱們王爺昏聵了小半輩子,臨了倒算是活明白了,先給自己立了塊碑文,說到底啊還是之前之貪圖享樂了,早早的準備起來哪會有今天?”

“誰說不是呢。”林逍招了招手讓劉管事召集了幾個人和老人一起擦拭石碑。

一直到了天色將黑,林逍拉著累得不輕的老者的手:“以後這些活兒就交給我們來吧。”

“沒事,老頭子我常來看看,每天數一數只要沒再加上名字,那心裡啊就能舒服上好半天,公子能有這份心老兒我心裡也舒坦。”

笑著辭別老者,一行人慢慢走在已經宵禁的城中,林逍聲音不大卻每一個人都能聽見:“還是原先那句話,諸位既然留下來了,那就得聽從本王的號令,本王也知道和軍人建功立業不同諸位來,全憑益氣使然,因此我林逍再次謝過諸位了。”

轉身一拜,身後數百武夫同時停步,之前曾嬉笑嘲弄過林逍幾位三品武夫一人沉聲:“昔日是我齊天山不當人,武王所作所為足以羞煞我等,我齊天山願尊武王號令共拒匈奴!”

“願尊武王號令!”

百人齊聲,林逍挺起腰桿一個個名字被他吐出,三品四品武夫合起來一共六十七名由劍聖林仙之管轄,繞路穿插敵後。

其餘的七百多名武夫分為四股,由四大候補管轄天下第三魚玄機為首令行必施違者斬。

如此佈置讓眾人也感覺到心裡安生,好歹指揮咱們的還是江湖自家人不是,否則真要聽軍中人指揮的什麼戰陣配合,這些人也怕自己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