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翹朝範靈煜淡淡一禮,便看都沒有看他,直接走到了張執象身後,一副婢女的樣子,這讓範靈煜錯愕之後,憤怒無比。

“你!你!你怎能如此不自愛!寧願當一個婢女,也不肯做我的妻子!”

王翠翹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靈動的眼睛,委屈而央求的看著張執象,好像她受欺負了一樣,張執象嘆了口氣,說道:“依瓊,幫範公子清醒清醒。”

“得嘞!”

依瓊興奮一笑,直接從腰間抽出一條鞭子,華麗的衝上前去,一鞭子直接抽向範靈煜的臉頰,範靈煜閃躲不及,臉頰被鞭梢掃過,劃出一條火辣辣的紅印子。

“你竟敢打我!!”

範靈煜捂著臉,滿是不可置信。

張執象感到奇怪的偏了偏頭,問道:“汪養浩還在我手裡,你憑什麼認為我不敢打你?”

範靈煜瞬間打了個激靈。

直到張執象一行離去,他都沒敢說出半個字,跟著他一起的那群公子哥倒也沒有嘲笑他,只是感慨:“這也太跋扈了吧……”

……

王家在京師也有大宅子。

比不得應天府的桂園,但也是四進的大院子。

哪怕拿到了“登聞”兩綱的鹽引,王家也沒有急著回去,他們知道張執象在京師不會待太久,所以等著他一起返回。

不過,王源之倒是很忙,這些天很少回家。

范家的事,問王絳闕也一樣。

“五大商幫,徽商、浙商、蘇商、粵商、晉商,與另外四家靠航海貿易不同,晉商主要經營鹽鐵茶馬,與北邊的蒙古、女真,西邊藉助舊絲綢之路的茶馬古道做生意。”

“就貿易體量而言,晉商是不如另外四大商幫的。”

“畢竟陸路運輸能力和耗費都太大。”

“晉商雖然賺的少些,但他們在北方的錢莊業務一家獨大,能夠調動的資金卻不少,對北方經濟的影響力要遠大於他們的財富體量的。”

王絳闕的意思,張執象聽明白了。

晉商賺的錢可能是最少的,但實力不是最弱的,這與大明的南北大環境有關,南邊已經快進入工業社會了,北邊卻還是農業社會。

五大商幫毫無疑問是以徽商為首,但另外四家孰強孰弱,並不好比較。

王絳闕還有一點沒有說。

大明最頂級的豪商都是有生肖令的,例如王源之手上就有午馬令,而晉商八大家,其實是范家一家獨大,另外七家都是從附。

因而,范家也是有生肖令的。

但,說與不說,其實也不重要。

徽商四大家都有生肖令,汪家都那樣了,許家也得罪了,張執象還真不怕這些。

王絳闕沒有把這個小衝突放在心上,畢竟他們也快離開京師了,她看向張執象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龍虎山?”

“再見一次皇上,差不多就該回去了。”

張執象眺望門外的景色,看著這陌生的天空,出來這麼久,累了,也想家了。

雲無心以出岫,鳥倦飛而知還。

入世經歷的夠多,該回去消化靜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