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墨虞才會有此一問。

很顯然,她並不曉得之前那些丹境高人,與那疑似來自西海的妖龍究竟發生了什麼衝突。

當墨虞的話語問出後,張守一隨即露出了凝重之色。

片刻後,老道輕嘆一聲,又將具體的狀況,都簡略的解釋了一遍,期間並未避諱過季秋的存在。

許是在老道的眼中,縱使季秋與他並無師徒關係,但也算是亦師亦友,是神霄門的一份子了。

再加上他天資未來可期,日後定是宗門棟樑,所以也並未在意。

不過他不在意,並不代表季秋不在意。

當季秋聽到老道活到今日,幾近大限,又在與那妖龍鬥法時受到重創,差點隕落,不由有些變色。

將此事與前面的那些事情聯絡起來,便不由可以解釋得清楚,為何寒煙寺和元初山,會有丹境高人親自前來了。

“山中猛虎病弱,自有豺狼前來窺視!”

心中一凜,不僅季秋一瞬間聯想明白,那柳眉輕蹙的墨真人,更是一點就通。

“他們,是來試探我神霄門的?”

此言雖是疑問,但看眼下的情況,已經不需要多做解釋了。

“已經很顯然了。”

掌教真人李秋白搖了搖頭。

“哼!”

此言一出,女子當即哼了一聲,看不出表情的面容上帶著些冷漠:

“就算祖師不能出手,有我坐鎮於此,六百載神霄基業又豈能是宵小可以撼動的?”

墨虞柳眉輕揚,語氣帶著銳氣,對於之後的暗流湧動巋然不懼。

見此,張守一笑呵呵的,並未反駁,只是道:

“話是這般說,但這世上可從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老道我縱使身負重創,時日無多,但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在我面前放肆的。”

“靈臺法會,正是一次試試的好機會,若是能將魚兒都釣起來,哪怕是付出些許代價,但只要能為我宗斬除禍根,卻也是值得的。”

“後面兒,就看到底是個什麼狀況便是。”

說到這裡,老道看了一眼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季秋,又哈哈一笑道:

“何況這五宗共同舉辦的靈臺法會,那其餘四派的年輕弟子,又豈能是季小子的對手?”

“天道築基催生出風雷天賦,又將我脈神霄五雷修至爐火純青,一群乳臭未乾的煉氣小輩,焉能是其對手!”